阮清月這邊,三人說說笑笑,溫情暖暖的吃午飯,而林文強和王蘭香那邊,卻是烏云密布,罵聲連連。
林老爹一見這樣,則是抱著腦袋,餓著肚子,縮在一個墻角處,瑟瑟發抖,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害怕老伴兒和兒子將怒氣會撒到他的頭上。
“咳咳……那個小賤人那么詆毀你,真當老娘死了啊!我這就去削死她!”
王蘭香又咳又氣,臉色漲紅的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就要去找阮清月算賬。
她昨個燒了一天,今天燒好不容易退了一點,可一聽村里的流言,頓時怒氣攻心攻肝,火氣又上來了,病情又重了。
此刻,她下了床,雙腿都在打擺子,根本就走不了道。
“娘,你瞧你你都動不了,你咋找她算賬!”林文強將她重新按在床上,陰著臉,咬牙恨道:
“阮秋月那個壞娘們,現在可不好收拾了,你去罵她打她,咱一點也討不了好,先別管她了!我下午去磨山村,將張曉麗從她娘家拽回來!”
“對!將你媳婦兒先弄回來,自個生不出孩子,居然敢說我兒子不行!回來看我不撕爛她的嘴!”王蘭香氣哼哼地說道。
林文強怎么說氣都不順,肚子一餓,頓時就炸了,沖出房間,沖著院子吼道:“死老頭子,趕緊做飯!想餓死我啊!”
“我,我這就去做。”林老爹顫顫巍巍地從墻角站起來,趕緊說道。
林文強氣哼一聲,轉身又回了屋,去拿饅頭,卻發現家里饅頭就剩下一頓飯的了,頓時煩躁地擰眉。
老娘生病了,老頭子也不會和面,他更不會,家里都要有糧沒饅頭吃了。
吃完飯,必須將媳婦兒給從娘家叫回來!
阮清月他們吃完午飯,王大爺回了自個家,他們收拾完,阮清月休息了一會兒,又要去田里干活了。
林鴻銳也忙著去找隊長,詢問當民兵的事,比阮清月出門還早。
阮清月將門鎖上,扛起鋤頭,困的打了個哈欠,在心底吐槽道:“不是干活,就是柴米油鹽,再就是學習,就算是她想和林鴻銳談談感情,都沒那個閑心和時間。真是充實啊!”
下午一到田里,阮清月就被告知林文強沒來,去接他媳婦兒去了。
阮清月也不發表啥意見,埋頭干活,就聽其他的媳婦婆子笑鬧地在一起八卦,猜林文強到底能不能將張曉麗給請回來。
聽她們八卦,阮清月也跟著想了想,覺得張曉麗要是想抬高身價,以后在那個家有點地位,就不能跟著林文強回來。
不管林文強有沒有病,都要趁這個機會,好好地治治他。
而到了日落西山,從農田里收了工,阮清月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林文強還真沒將人從娘家叫回來。
不過,他沒喊回來張曉麗,可是,卻將他大姐,林雪華給從婆家叫回來了,說是回來伺候王蘭香的。
隊里的其他媳婦兒一聽林雪華回來了,看見阮清月,就開始給她嚼舌根:
“秋月,你婆婆病了,文強他媳婦兒不在,他也不喊你去伺候,專門大老遠的叫回來你大姑姐,這不是在打你的臉,明擺著說你不管老的事嗎?!”
阮清月真想呵呵兩聲,她是不打算去賺這個面子的,打臉就打唄,她又不是圣母,王蘭香對他們那么狠,她還要往前湊。
可是,村里人都看著,這大姑姐都回來了,她就不能再繼續縮著,該露臉的還是要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