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話長了。”郭淑嫻拉住女兒的手,讓她先坐下來,也別太激動了,“事情要從你云英姨回來說起,她提及在臺灣看到過我的照片……”
郭淑嫻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二十年前的事簡單的給陸梓晴說了一遍,最后道,“晴晴,你親爸活著的可能性其實很小很小,你不要太抱希望。”
“媽,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陸梓晴心疼地抓住母親的手,眼圈微紅地說道,
“我就怕這樣一來,因無法證實父親是否活著,你卻要一直苦等,再蹉跎了自己的下半輩子。我也想你和爸一樣,老年有個知心的伴,能過的幸福不孤單。”
“媽的好閨女。”郭淑嫻緊緊攬住她,又哭又笑地說道,
“別擔心媽,媽自己一人能過的很好,等我退休了,你那時也應該生孩子了,我給你看孩子,怎么會孤單呢。”
陸梓晴抱住她媽,還是心疼地抽抽,她此刻無比的期盼,她親爸還活著,可能也在臺灣呢不能回來,但終究有一日,會回來的。
臺灣。
林云英回來的第二天,在大陸訪問反饋的會議談話中見到了候魁,可是,卻沒有單獨機會和他交談。
會議后,林云英向候魁的秘書遞了請帖,表示想要請他吃飯,可是,這過三四天了,這位候議員還沒有答應。
林云英心急啊,思來想去,她又不想讓其他人在中間搭橋牽線,所以,只有最后一個辦法,直接去候議員的家里堵他。
禮儀那一套就先不管了,哪怕這樣會留下惡劣的印象。
林云英眼見下午五點了,便將上好的兩罐茶葉放在包里,開著車,去了侯議員的家門口等待。
這么等啊等,一直等到七點鐘,候議員的車子終于出現了。
林云英見他從車上下來,拿出鑰匙去開家門,便立刻從車上下來,腳步飛快地沖到他的面前,壓著聲音不喘氣地說道,
“候議員,您好,我是林云英,我這次去大陸訪問,認識了一位叫郭淑嫻的女士,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我繼續往下說?”
候魁聞言,心中一震,可是卻面色不動地,帶著壓迫地盯著她看,然后輕啟嘴角,冷漠地說,“沒興趣,我不認識這人。請你離開。”
“候議員,這位郭淑嫻女士有個女兒,是她和昔日的戀人顧哲銘的孩子,二十年來,她一直活在戀人死去的痛苦中,無法走出來……”
林云英毫不退縮得死死盯著他,嘴里繼續說著,“我和郭淑嫻是朋友,想為她討個公道和說法。”
“別說了!”候魁面色抽動地打斷她的話,“進來吧。”
林云英見他手有些發顫地開門,便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觸動到了他,心里微松了一口氣。
很好,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
“你真的見到了郭淑嫻?”候魁將門關上,給兩人倒了一杯水,猶豫一下后問道。
“嗯。”林云英點頭,“上次在您這,看到了和淑嫻的合影照片,我去大陸恰好認出她,繼而向她詢問是否知道您,她說您原本的名字叫陳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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