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覺得還好嗎?讓秋月先給你檢查一下吧,其他事我們待會兒再說。”秦勇看見阮秋月也穿好衣服來到門口了,沖方洪超說。
“她是?”方洪超看向阮秋月,覺得她看起來也有一些面善,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她是鴻銳的媳婦,也是醫生,之前都是她在醫治你。”秦勇說著,踢了踢礙事的行軍床,讓秦天昊趕緊將它給收起來。
“謝謝,謝謝你。”方洪超看著走過來的阮秋月,沖她點頭道。
“不用客氣。”阮秋月笑著擺擺手,“我給你檢查一下,你放松一下,頭疼嗎?會暈嗎?有惡心的感覺嗎?”
“頭疼,不僅這的傷口疼,腦袋也會時不時地有種針扎的疼痛感,不暈不惡心。”方洪超搖搖頭。
阮秋月點點頭,給他診了脈,也用聽診器聽了心肺等等,發現身體沒有大礙,至于神志方面,受到重大刺激突然恢復是有可能的。
一時間忘了那變成瘋子的二十多年也合理,畢竟之前神志都不清楚的。
“你記憶里最后一幕是不是自己躲在洞穴里躲避追殺,敵人放火逼你出來?”阮秋月柔聲問他。
“對。”方洪超點頭,然后看向秦勇,“勇子哥,是你將我救下來的嗎?”
“小超,不是我。”秦勇搖頭,然后猶豫了下,難受地開口道,“你不是昏迷了二十多年,你之前瘋了,我們也是今年剛找到你,剛將你治好。”
“瘋,瘋了?!”方洪超又受到一個重擊,他神色慌亂痛苦地問,“你們說我之前一直是個瘋子?我怎么會瘋了?!”
“小超,你冷靜點,已經沒事了,都沒事了。”秦勇抓住他的胳膊,“是那些混蛋害了你,我們會找出來那些人,會為你報仇的。”
“那云州呢?他,他還活著嗎?!”方洪超手指向林鴻銳,“他是云州和云英姐的孩子對吧?我記得當時云英姐懷孕了……”
“對,鴻銳就是云州和云英的孩子。”秦勇說,
“你放心,云州和云英都活著好好的呢,只是,云州不再是云州了,吳英一死,陸云州是我方臥底的身份無法被證實了。
他被迫改了名字和身份,現在隨時可能被人拆穿,處境很危險,如今要靠你為云州證明清白了!”
因為秦勇說的信息量太大,方洪超過了半天才將這些東西消化掉,然后他有些激動地抓住秦勇的胳膊,焦急地說道,
“當年吳英長官出事的時候,就怕他死了之后,無人再能證明云州臥底的身份,所以告訴我去大陽山的鐘樓找個叫李匠的人,那人是修表的,還給我說了個接頭暗號,對上了就可以從他那里拿到一份資料。現在還能找到那個人嗎?”
“……一定能找到的。”秦勇點頭,握緊他的肩膀,“我們會全力去找的,必須找到!”
“過了二十多年了,真的還能再找到嗎?”方洪超沒信心,自責地用手砸腦袋,“我沒完成吳長官交給的任務,我真沒用,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