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宇含笑走上前來,凌空一拳,蓬地一聲巨響,院門口的一塊大青石被生生打成齏粉。
“誰要敢再犯賤,別怪老子拳頭不認人!”趙君宇盯著中年胖大媽以及幾個村民,目光閃爍著逼人的寒意。
胖大媽只覺胯下一熱,尿了。
幾個暗中收過莫寶軍好處的村民,紛紛心膽俱裂,嚇得掉頭就跑。
“行了,行了,別給老子在這裝可憐。”趙君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莫大師這才停了下來。
“前輩,弟子我可沒再敢去天海,只是不知道您。”莫大師賠笑道。
趙君宇努努嘴,讓他將所謂莫門的幾個弟子統統趕走。
然后提著已經摔昏過去的莫寶軍,和莫大師來到里屋。
羅姨識趣地自去燒火做飯,折騰這么久,天都快亮了。
“說說吧,怎么回事。”趙君宇大馬金刀地坐下,一手摟著安若蘭,一副大佬樣。
“前輩,我當初只是讓莫寶軍,想辦法讓他成為安家的女婿,并讓安家有求于我,至于他具體怎么做的,我是真不知道啊。”莫大師撲通一聲跪下,不敢直視趙君宇。
哼哼,是么?趙君宇冷笑。
“目的是什么?”
聽到趙君宇冰冷的話語,莫大師不寒而栗。
“目的目的是騙取他家的祖傳之物,通靈羅盤。”莫大師不敢隱瞞,低著頭說道。
通靈羅盤?趙君宇一愣,看向安若蘭,安若蘭則一臉茫然。
“你們竟然打的是通靈羅盤的心思!”此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床上響起。
安滄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轉,臉上的血色好了很多,只是臉上氣憤之色甚濃,還帶著一絲驚惶。
安若蘭急忙上去握住父親的手。
“爸,原來是莫寶軍這個白眼狼。”安若蘭急切地想跟安滄海解釋這一切。
“若蘭,不用說了,爸剛才就已經全聽見了,沒想到當自己孩子一手養大的學徒,竟然是如此忘恩負義,惡毒的小人!”
安滄海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連著咳嗽了幾下。
趙君宇也不敢怠慢,上前見禮。
安滄海急忙連連擺手,半坐起微微欠身,“這位年輕人就是我們安家的大恩人了,大恩不言謝,你不必多禮。”
“你是怎么知道通靈羅盤的?”安滄海轉頭盯著莫大師。
“莫某也是偶然得知。”莫大師眼神閃爍。
“哎,通靈羅盤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沒用了。”安滄海起身,從墻壁的暗層里取出一個木盒。
打開木盒,里面赫然有一塊造型古樸的八卦羅盤,材料厚重,痕跡斑駁。
安滄海一拿出這塊八卦羅盤,莫大師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趙君宇稍微一打量,也是微微訝異,這是一件正宗的法器,甚至差一些達到法寶級別。
至少是元嬰期修士煉制,甚至有可能是分神期高手煉制的法器。
上面隱隱刻著一個法陣,但是此物已經失效了。
八卦盤邊緣,鑲嵌著幾塊靈石,由于時間久遠,靈力早已耗盡。
“這是我們安家五百多年的祖傳之物,頗為通靈,方圓五十里之內,凡是有靈異之物包括珍貴古董出現,它就會有反應,早年安家先人也是靠這個八卦羅盤,才漸漸開始成為收藏大家的。”
“只是最近幾十年,此物已不起作用,你們這是白費心機了。”安滄海自嘲地一笑。
“我們安家也早已不靠這個羅盤鑒寶,而是早就開始真正學習自己鑒定收藏古玩。”
莫大師臉如土色,一下子委頓在地,謀劃這么久,原來早就作廢了?
“以你的能力,為什么不直接出手搶奪或者脅迫?”趙君宇奇怪地向莫大師問道。
后者支支吾吾。
“你有所不知,這八卦羅盤是安家祖傳之物,只能是安家人才能使用。”安滄海說道。
“原來如此。”趙君宇點了點頭。
“近百年來,通靈羅盤沒再出現在世人面前,我們安家也是一代代小心翼翼的保守這個秘密,只有當初不經意地和莫寶軍提過,誰知家賊難防。”
“消息還是走漏出去了。”安滄海臉色灰暗。
“這事是否還有別人知曉?”趙君宇轉頭對著莫大師,似笑非笑。
“不,不,弟子保證別無他人知曉,弟子也是偶然之中得知此事,再沒有告訴別人。”莫大師急忙搖頭。
“你要這個通靈羅盤,想干什么?不會只是要鑒別古董吧?”趙君宇玩味地笑道。
“弟子,真的只是想靠他鑒別古玩,發點財而已。”莫大師諂笑道,眼神閃爍。
趙君宇微皺眉頭,這東西對他來說,完全是一個雞肋的存在。
他有強大無比的神識,地球上的一般鬼物,靈異之物,包括寶物古董,都在他神識中無所遁形,除非是修為強過他的修士,或者是特別強大的靈異鬼物,以及一些先天至寶之類,可以逃過他的神識。
莫大師煉氣已經是煉氣六層的修為,卻沒有神識,很顯然應該是地球上修真傳承的殘缺,導致沒有神識修煉的功法,所以無法用神識鑒寶,因而想要這個通靈羅盤也是能解釋地通。
不對,這老小子不老實!
趙君宇似笑非笑,轉過頭剛想說什么。
異變突起,莫大師驀地雙手疾揮,蓬地一聲,原地憑空升起一大團黑色迷霧。
“居然使毒?”趙君宇一聲冷笑,這毒煙奈何他不得,但是對安滄海父女卻是致命的。
單手一揮,黑霧還沒散開,就被生生凝固在半空,狀態極為詭異。
莫大師已經消失不見。
“你們在這等我,不要亂走。”趙君宇回頭跟安家父女交代了一下,提起仍在昏迷不醒的莫寶軍,身影一晃,也是瞬間消失。
不遠處的野外樹林,莫大師發足急奔,身形飛掠,煉氣期還不能完全飛行,但是以他煉氣六層的修為全速展開,速度已經是快如疾風。
只要轉過這個小山,就是鎮上早市。
他再囂張,也不敢當街殺人,自己就有救。
自己和莫寶軍竄通,幾乎害了安滄海一家的身家性命,此人和安若蘭關系匪淺,決計饒不了自己,想到這,莫大師脊背發涼,一聲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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