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佛修,趙君宇并沒有多少好感。
諸天仙域,百族之戰已經持續數千年,這群口口聲聲悲天憫人的家伙,卻自始至終,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明明皆是人身入佛道,甚至不少佛修大能幾乎已經修成半佛之身,然而卻抱著眾生皆有佛性,萬物眾生皆可度的保守思想。
不肯出山斬妖除魔。
修行的境界不應該有分辨之心,眾生平等,萬物皆可善,眾生可成佛,只在一念之差
眾生可成佛,萬物皆可度,你倒是度化幾個魔族妖族給我看看撒。
想起仙界中,那幾處常年閉關的佛門圣地,趙君宇只能呵呵了。
你的道,與本帝的道,截然不同!
趙君宇直視著山頂,寶相莊嚴,面目栩栩如生的佛祖,毫無敬畏之心。
不過,轉頭看向黑壓壓的人群中,那一個個虔誠恭順的面孔,也是有點無奈。
在華夏,本土道家,似乎漸漸淪為偏門。
信徒與受眾范圍,大大低于外來佛教。
趙君宇皺了皺眉頭,華夏的道家,嚴格來說只能勉強歸于仙界道祖傳下的三千道統中的偏門小道。
而且傳承不全,不得要領。
但畢竟還是同源同根。
看到道家在地球上式微,趙君宇有點不是滋味。
收拾心情,趙君宇負手而立,昂然上山。
不過,似乎這佛家,在地球上也分為好幾個宗派,各自擁有不同的教說。
同時,在東亞不同的國家之間,宗風教說也截然不同。
時至今日,各國的佛教宗派已經和統治階層,形成了千絲萬縷的聯系。
趙君宇一邊思考,一邊緩步上山。
四周黑壓壓地信徒,或者純粹來上香的百姓,越來越多。
趙君宇心中一動,展開望氣術。
只見一股股白氣狀的信仰之力,香火之奉,從四面八方,向佛祖金身匯聚而去。
不對!
怎么其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香火信仰之力,憑空消失?
這是怎么回事?
望氣術運轉頗費真元,尤其在這處本身受到極大排斥壓制的地方,施展望氣術。
以現在趙君宇金丹中期的修為,也很是吃力。
堅持運轉了一會,沒有找到原因,趙君宇很是疑惑。
不過,隨即一想,關本帝鳥事。
施施然隨著眾人上山。
一路悠哉悠哉,欣賞著山上風景。
自己雖然在山腳下有個別墅,但一直沒上山來過。
哎,趙德文看到孫子對佛祖毫無敬畏之心,不由搖頭嘆氣。
山頂雍云寺,人山人海,擠得走不動路。
趙君宇領著五女,周圍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力場,排開一條通道,周身數米之內,無人近身。
“我靠,明明沒人,怎么感覺有人推老子。”
“推你麻痹啊”
“誰推你了,張開狗眼看清楚。”
四周之人紛紛莫名被推開,搞不清楚咋回事,破口大罵。
等到趙家眾人進入莊嚴肅穆的大雄寶殿,已經是將近十一點。
厚重古樸的大雄寶殿內佛像前張掛著許多經幡、寶蓋、幢和各種法器,使大殿顯得莊嚴肅穆,令人肅然起敬,
在大殿中央,佛祖寶相莊嚴,高高在上俯視蕓蕓眾生。
眾人紛紛虔誠地上前去跪拜佛祖,敬香許愿。
“洪勝,許了什么愿啊。”趙洪林笑著向趙洪勝問道。
“還能有什么愿,還不都是為了這臭小子。”趙洪勝看了看在大殿中,面無表情,傲然而立的趙君宇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宇,你來寺廟,不拜佛,不燒香來干嘛了?”趙嫣然有點嗔怪地向趙君宇說道。
“我為何要拜?”趙君宇面無表情。
“這可是佛祖,你即使不信佛,大過年的拜一拜總是好的。”
“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道,我這一拜,就怕他受不起。”趙君宇淡淡地說道。
“你可小聲點,別胡說八道!”趙嫣然大急,急忙嚴肅地喝止堂弟口無遮攔。
趙君宇搖了搖頭,知道無法解釋,轉頭向五女看去。
五女一個接一個,閉目虔誠地跪拜佛像,口中不出聲地默念著什么。
“冰月她們剛剛入道修煉,還沒有選擇道統,拜一拜倒也無妨。”趙君宇心中暗道。
眾女起身,一個個羞紅著臉偷瞄趙君宇,顯然這許下的愿都和他有關。
而那邊的趙德文,就虔誠多了,請了十三炷功德圓滿高香,肅立合掌恭敬禮佛。
時間來到正午。
“知道嗎,下面才是今天的重頭戲。”一個衣飾華貴的男子對周圍人說道。
“怎么了?”
“東瀛來的高僧來雍云寺講經,并請來了東瀛千年肉身佛供信眾瞻仰。”
“真的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誰說不是,整個春節期間都會在雍云寺展示。”
“千年肉身不朽!真是神奇啊。”
不一會,消息已經在全場傳開,一眾信徒紛紛興奮不已。
趙家眾人聞言,也是頗為興奮。
尤其趙德文,年初一來燒香祈福,就碰上這等佛門大事!
趙君宇冷眼旁觀,隱隱中感到,這事不這么簡單。
十一點半,一名身材瘦削,禿眉顴骨高突的中年和尚,身披袈裟端坐到上首正中的蒲團。
手握一串佛珠。
此人一來,頓時大殿寂靜無聲。
趙君宇感官中,身后不遠處的千代美子,突然嬌軀劇震,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這個中年和尚。
美目中流露出震驚,和明顯的懼意。
美子這是怎么了?趙君宇投去詢問的目光。
“主人,這是東瀛有名的桑休上師,是宗赤龍之介法宗座下弟子,在東瀛可是赫赫有名,沒想到是他來了。”
千代美子悄悄對趙君宇說道。
“不過,這位桑休上師,在東瀛異能界,風評可是相當不好。”
“此人修為頗高,不可輕視。”
哦,有意思。
趙君宇凝目望過去,只見這個桑休上師正在閉目養神,呼吸極其悠長,老僧入定。
神識探過,此人氣息果然非同小可,體內真元澎湃。
居然隱隱有金丹初期的修為!趙君宇一愣。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窺視,桑休突然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瞳里了無生氣。
嗯?難道是幻覺?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如潮水般退去,桑休略感詫異。
隨即他調整了一下,開始講經。
嘴里晦澀難懂的佛經奧義,隨著他低沉的聲音傳開,其實大殿里無人聽得懂,但是卻有一股魔力,讓所有信眾如癡如醉。
哼,趙君宇兩眼清澈,絲毫不受影響。
過來二十分鐘左右,正午十二點,陽光灑進大殿。
“吉時已到,請活佛!”桑休低聲喝道,嘴里仍然宣講著佛語。
(泊星石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