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另一邊,一眾求藥客瑟瑟發抖,天空的激斗讓他們不知所措,驚恐至極。
飛天遁地,雷電招手擊來,火龍冰錐憑空出現,已經大大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這就是仙師之間的戰斗嗎?”眾人俯首跪地,不敢抬頭,任憑命運的懲罰。
“快,快躲起來。”相對來說,中年婦人周蕓還算冷靜,指揮已經嚇呆了的眾人躲到車輛或者巖石后面。
半空,眼看趙君宇就要被拳浪劍雨吞沒。
哼!趙君宇一聲冷哼,不閃不避!
“遮云蔽日!”
渾身驟然散發出強烈的赤色光芒。
遠遠望去,就仿佛身子被一團赤色光罩罩住。
光罩外部,散發著恐怖的真元波動。
所有拳浪,劍雨打在光罩上,咔刺刺一陣牙酸的聲音傳來。
光罩閃爍數次,隨即暗淡下去。
要被攻破了嗎?百草堂眾人心中暗喜。
“這……”突然,林供奉心中警兆大起。
“還給你!”趙君宇一聲大喝。
轟!赤色光罩突然大亮,亮的如此耀眼。
如同大日當前!
“不好!”
“速退!”林供奉急忙大叫。
光罩陡然猛烈炸開,化作無數道赤色氣芒,向百草堂眾人爆射而來。
這一下,變起肘腋!
“起!”林供奉和邊宏義,齊齊大喝。
并肩而立,四掌齊推!
頓時,一層厚厚的真元護層布在兩人身前。
撲刺刺,一陣難聽的聲音響起。
只支撐了片刻,真元護層就轟然破碎,林供奉和邊宏義,雙雙臉色一白,身形飛退!
數道赤色氣芒破層而出,直直向兩人身后的武者,術法長老擊來。
猝不及防之下,一眾長老紛紛大驚失色。
真元瘋狂運轉,全力打出各種術法,武技對抗!
嘭嘭嘭!幾聲悶響。
其中三名長老,半空中發出慘叫,連噴數口鮮血。
墜下高空,重重地摔在山門里。
這個詭異的少年宗師,方才未出一拳,居然就已經重傷三名己方長老。
剩下的百草堂眾人,盯著面色淡然的趙君宇,心中泛起寒意。
“還要打么?”
趙君宇嘴角泛起玩味兒的笑意。
“此子詭異,一起上!”此時,邊宏義早已放下淮南百草堂門主,還有天級武者的架子。
心中那一絲不安,越來越放大。
話音剛落,頓時漫天的拳風,掌力,劍氣,風刃,火球紛紛朝趙君宇擊來。
邊宏義雙拳打出兩道直徑約一米的暴烈拳風,沖破長空,與眾人的攻擊合在一處,聲勢驚人!
別說一個宗師,對面就是銅墻鐵壁,也低擋不住。
與此同時,林供奉高高躍起,單手一指。
手中的銀色小劍再次漲大數倍,變成一柄碩大無比,長約十丈的銀色重劍,重重朝趙君宇當頭斬下。
“來得好,這才夠勁!”趙君宇傲然長笑。
渾身真元瘋狂燃燒,周邊空間似乎都被燒化!
“真武十七式之,金輪斬!”
轟!趙君宇右手一掄,周邊天地靈氣急速匯聚。
頓時一個碩大的金色圓球在掌心凝聚,飛速旋轉。
“給我破!”
內含著恐怖能量,正在飛速旋轉的金色圓球,被趙君宇單手甩出。
轟隆隆,就如一個巨大的金色齒輪,碾壓一切!
所有術法,武技攻擊,都被這巨大的金色齒輪,碾成粉碎。
邊宏義以及百草堂一眾長老,大驚失色之下,拼盡全身修為,抵住金色齒輪。
連連暴退。
有修為弱一點的長老,已經被震得口鼻出血。
同時間,趙君宇另一只手,左手急點。
一柄黑色小劍,厲嘯而出。
鏘嗤!一聲,沉悶地金鐵交鳴之色響起。
黑色小劍抵住比自己體積碩大十倍的銀色重劍,后者竟然不能再前進一步。
這是……,一手術法,一手武技,一心二用!
林供奉幾乎眼珠子要掉下來,看著對面的年輕人。
本身武道和術法兼修,已經是世間罕有,即使是林供奉也只是聽過沒見過。
而這一心二用,武技術法,同時應用對敵。
眾人聞所未聞。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無法相信。
趙君宇面無表情,雙手背后。
“打完了?該老子了!”
“疾!”單手一點。
黑色小劍就如自己有靈性一般,如龍蛇般上下飛舞,攻擊起銀色重劍起來。
“不好!”林供奉雙手急掐,法力瘋狂加持,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
趙君宇不再理他。
凌空踏步而來,面向百草堂眾人。
“百草堂,不尊本座法旨。”
“該殺!”
“天罡雷拳,之雷暴漫天!”
趙君宇一聲暴喝,雙拳急振,拳頭上雷暴閃動,短短二三息,瞬間突突突連擊十幾拳。
頓時十數道雷光炮似的拳力,隔空向眾人打去。
這,百草堂眾人才剛剛合力抵消掉金色巨輪,真元震蕩還沒喘息過來。
十數道雷光炮就已經分擊而來。
這,太他么變態了。
此子竟然不需恢復真元,不需調息。
一波接著一波。
這他么還怎么打?
邊宏義兩眼血紅,雙掌突然憑空漲大,猶如兩只蒲扇。
狠狠向雷暴似的拳風扇去,他已經拼盡最后的修為。
如果不撲散這些雷暴似的拳風,身后已經剩不了多少的真元的地級長老們,怕是非死即傷。
“給我滅,滅!”
邊宏義一邊瘋狂加持真元,一邊大叫。
“滅尼瑪個頭啊!”
“你的一份兒,在這呢!”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天罡雷拳之,罡煞破天!”
趙君宇緊接著又是一拳擊出,暴烈的拳力透體三尺有余,夾雜著暴烈的罡煞之氣。
后發先至!
蓬地一聲,從側面擊破邊宏義的護體罡氣,再直接將他打飛。
哇!半空中邊宏義狂噴鮮血。
眼睜睜地看著,身后五六名地級,筑基長老,被對方之前打出的雷暴似的拳風一一擊中。
猶如打鳥一般,紛紛掉下空中。
心中的驚駭無以言表。
巨大的恐懼將這個一向沉穩自信的天級中期宗師,完全淹沒。
“這不可能!”
“你到底是誰?”
邊宏義發出嘶啞地咳嗽聲,殷紅的鮮血從嘴角不斷溢出。
死魚般的眼珠子瞪著這個幾天前還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