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寂靜!
全場沒有人說話,只剩下無數人粗重的喘息聲。
“我看見了什么?是眼花了嗎?”
“這是魔術?還是表演?”
“明明是生死搏殺,怎么是這種結果,連對方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所有外軍軍官,張大著嘴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呼小叫起來。
而除了蒼龍以外,其他四支特戰部隊戰士,第一次見到總教官出手,竟然如此霸氣。
只用一根手指,就壓得這恐怖的怪物伊萬跪趴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不僅士氣高漲,紛紛高聲喝彩。
“總教官,好樣的!”
“總教官,威武!”
相反,那邊已經退出戰圈的俄國暴熊大隊的士兵,則是一個個低垂著頭,士氣低迷在他們心中如同魔神一般的教官,竟然被一個清瘦的華夏年輕人,一根手指頭打敗。
這對他們長久以來建立起來的無比優越感和士氣,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那一邊大坑里,伊萬還在拼命怒吼,長久以來養成的跋扈傲慢性格,以及對華夏人一直以來的不屑,讓伊萬拼命鼓起全身的勁道反抗,他不能這樣跪拜一個華夏人!
但是漸漸的他的模樣變得凄慘無比。
身上的皮膚到處爆開,肌肉炸裂,鮮血淋漓,在加上口鼻耳都在出血。
他整個人已經成了血人,
所有暴熊大隊以及俄方人員都感到臉上無光,不忍得將頭偏在一邊。
趙君宇保持著單手點出的姿勢,很是輕松,就像是指著遠處的風景。
然而,這一指的重量,對于伊萬來說,重逾萬斤!
謝爾蓋中將看著伊萬的凄慘模樣,不禁急的大叫
“徐將軍,他在干什么?”
“趕緊阻止他,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伊萬是他們花費了無數心思才收服,然后從他身上提取到了基因,才打造了這個暴熊大隊,而且此人以后還有大用,如果有什么閃失,他怎么向莫斯科交代?
徐英年整個裝沒聽見,頭歪到一邊。
這些老毛子,跟老子耍陰的,也算你們倒霉,碰上趙將軍坐鎮,這下玩脫了吧?
趙君宇面色冷然,他雖然礙于目前身份,不會殺了這丑八怪。
但是狠狠教訓一下是必須的。
手指再點,咔嚓一聲,伊萬發出震天的慘叫。
他足有常人大腿粗的右臂,碎成幾截!
“你對我的士兵下手,而你是超能力者他們卻是普通人,我斷你一臂,以示懲戒,服還是不服?”
趙君宇一字一句地說道。
伊萬忍著鉆心的劇痛,同時心中大駭,他天賦異稟,身負兇獸血脈,肉身的強度堪比鐵石,被這個華夏人隨手一指點斷。
足以說明,這人有輕易抹殺自己的能力。
伊萬拼命將頭抬起一點點,看著對方的雙眸,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尾椎骨處直冒。
這是怎樣的一雙眸子,不帶一絲感情,卻有著君臨天下的威儀,似乎踏遍尸山血海!
不可一世的恐怖的伊萬,終于怕了,是從靈魂深處的懼怕。
“服了,我服了!”
“我認輸!”
“我向你道歉,向赤龍道歉!”
伊萬甕聲甕氣地說道,隨后就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氣,頭顱重重磕下,整個人放棄抵抗地趴在深坑里,標準的五體投地!
哼,趙君宇一聲冷哼,收回手指,伊萬頓時感到那只遮天巨掌撤去,大山般的壓力潮水般退去,不由送了一口氣,但他還不敢動,仍然保持這跪拜的姿勢,這個華夏年輕人對他的心理壓力太過巨大,一時間不敢起身。
見到趙君宇撤出手指。
謝爾蓋中將,以及一眾俄軍方高層,齊齊松了一口氣。
雖然伊萬渾身上下傷口無數,還斷了一臂,但好歹保住性命不是?
這個華夏最年輕的中將,如此厲害,是哪一位?
謝爾蓋突然想起,當初南千島駐軍司令傳過來的衛星視頻,在RB國北海道上空發生的那一幕。
印象中那個一人力杠RB自衛隊北部方面隊的華夏人身影,和面前這個負手而立,面色淡然的身影漸漸重合。
“原來是他!”
“哎呦,我真他么的蠢!怎么早沒看出來。”
“看來得少喝點伏特加了。”
謝爾蓋懊悔地簡直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怎么沒早一點認出這位煞神?
原來這個華夏的大殺器,是赤龍部隊的教官啊。
“徐將軍,這場比試,你們贏了。”
謝爾蓋頹然道,一旁的俄軍方高層幾個軍官,也垂頭喪氣。
“謝爾蓋中將,我們華夏有一句,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一旁的徐英年此刻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看著謝爾蓋吃癟的模樣,拼命忍住才沒笑出聲來。
“威武,教官威武!”
不知誰帶了頭,自赤龍部隊開始,震天的掌聲喝彩聲響起,漸漸傳遍全場。
數千華夏士兵,一臉崇拜興奮地鼓掌,喝彩。
“威武,威武!”
漸漸地,熱烈的氣氛感染到了所有人,十三國外軍觀摩團的所有軍官,甚至相當部分的俄軍士兵,也一起鼓掌喝彩,學著華夏人的口型,喊著威武。
“經過此次聯合軍演,我們打壓華夏軍隊士氣的計劃算是失敗了。”
“不僅沒成功,對方的士氣更加高漲,而且在外軍中贏得了口碑和尊敬,而我們卻惹了一身腥。”
“或許真應了他們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謝爾蓋中將領著一群俄軍方高層,看著場中淡然而立的身影,耳邊響徹著震耳欲聾的鼓掌喝彩聲,心中暗暗苦笑,不由自主地跟著拍了拍手。
“段校長,你怎么來了?”
天海佘山大宅,見到來客,趙君宇一愣。
不是別人,正是天海大學的段校長。
自己已經畢業了,怎么還找上門來了。
校長來了,趙君宇也不好擺架子,將人請了進來。
“哎呀,趙君宇同學啊。”
“你就這樣畢業離校了,全校師生很是不舍啊。”
段校長一見到趙君宇,牙花子都要笑出來,上前一把握住趙君宇的手,不斷搖晃。
“你可是我們學校的校寶……不是,吉祥物,也不是……”
“哎,我們都很想念你啊。”
趙君宇不僅給天海大學爭得了不少面子,而且他在校的時候,天海市里甚至中央都對天海大學頗為照顧,都是看在趙君宇的面子上。
段校長人老成精,這一塊金字招牌可不能這么丟了。
哦……趙君宇有些無奈。
“你不想回去讀研也行。”
“我代表天海大學,正式聘請你為我們大學的客座教授,你可一定要答應。”
段校長捏住趙君宇的手不放,一把將一個聘任證書塞進趙君宇手里。
啊?趙君宇這下有些哭笑不得。
“趙君宇同學,還有一位老朋友,他可是找你找得很辛苦啊!”
段校長笑著說道。
哎,趙君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早發現來人了。
“神醫,我找得你好辛苦啊!”
一個無比激動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一個白發老頭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