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黑色的小轎車還沒開出去五十米,就被一群人圍了上來。霍心雨還沒等看清楚圍住小轎車的人是誰,自己就被按在了地上。
“不許動,警察!”霍心雨跪在地上,聽著耳畔的聲音整個人都嚇懵了。那邊一群身著警服的警察將林良的車子圍的水泄不通,外圍還有一群黑衣人。而這邊霍心雨被警察給提溜起來,慘白著一張臉大氣不敢喘一口。
“有人報警說你把雇主家的孩子給拐賣了?”為首的警察戴著手套,伸手從霍心雨的手里面將那牛皮紙袋給奪了下來。
“沒有,我沒有!”霍心雨掙扎著,咬著牙拼命搖頭不肯承認。
“我們都看見了,你把孩子給了那個小轎車里的人,然后那個人給了你這個牛皮紙袋。”說著那警察沖著同事喊道:“哎,你們幾個去把門口保安給喊過來做個筆錄。還有那個報案的保姆也領過來,那個大門口的監控給調出來。”
那警察沖著霍心雨揚了揚手里的牛皮紙袋,冷笑一聲:“我們接到線報,有個南方的大毒梟來沈陽進行犯罪活動。我告訴你,我們早就盯上你們了。沒想到你們還要拐賣孩子,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罪加一等,哼!”
“我沒有,我不認識他,我是被騙了,我是被騙了!”霍心雨想要不想的跪下大哭起來:“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人是我丈夫聯系的,他們到底是什么背景做的什么買賣我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把孩子抱給他們就行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邊包圍住林良的警察將包括林良在內的幾個人都扣押起來,他們在后備箱里面搜到了一個蛇皮口袋里面全部走裝滿了現金,在前排儲藏柜里還翻到了幾包白色的粉末,司機以及兩個保鏢身上搜到了手槍。
看著抱著頭蹲在馬路上的林良等人,霍心雨嚇得坐到了地上放聲大哭。
此時霍心雨跟顧沉夫妻二人走了過來,從警察手上接過自己的兒子。吳阿姨看見孩子被寇溪抱在懷里,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著什么。寇溪笑著安撫吳阿姨,還讓她看懷里睡得正香的兒子寇炎。
“你看看,孩子沒事兒呢。可能是哭累了,這會怎么扒拉都不醒。”寇溪笑看著吳阿姨:“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吳阿姨哭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看見霍心雨正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寇溪。心生恨意,上前掄起了胳膊狠狠地抽了她兩個嘴巴:“王八蛋,做損的東西,你就該下地獄!”
霍心雨不解的看著吳阿姨:“你,你怎么醒過來了?”說完又懊惱的咒罵劉長鎖:“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你當你奸,別人都是傻子么?你個王八犢子,下藥都沒弄干凈,杯口上全都是沫子。我本來也沒多心,但是你總是不停地勸我喝水喝水,我這才心里泛起了嘀咕。喝完了水,我就吐出去了。”吳阿姨心里后怕,想著要不是自己多了個心眼,今天這個孩子怕是真的要丟了。
她實在是想不通,不是說霍心雨是寇溪的親戚么,那米樂還得管她叫姑姑呢。怎么能這么狠心,要把寇溪往死里逼。
“你,你不是睡著了么?”霍心雨目呲俱裂:“你是裝的?我打你巴掌,你都能忍著,你,你真是心機太深了。”
“哼!”吳阿姨懶得去給霍心雨解惑,走到警察身邊高聲喊道:“警察同志,我能作證,這個女人給我下藥、偷孩子。你們一定要判她死刑,這樣的壞人放到了社會上,可是要禍害人的。”
那警察點了點頭:“好的好的,一會兒啊你們也都要跟著我們去做個筆錄。有了你們的證詞,他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又走到寇溪身邊,看著她懷里的孩子:“寇總,孩子沒事兒吧?”
這一聲寇總讓一直混沌其中的霍心雨忽然間想通了什么,她抬起頭瞪著寇溪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知道,你都知道是不是?”
寇溪抱著孩子,面若冰霜:“沒錯,從頭到尾我都知道。”
“你陷害我,你陷害我!”霍心雨像是瘋了一樣,整個人躥起來往寇溪跟前撲。吳阿姨大驚失色,抱著寇溪往后躲。眼見霍心雨要靠近,抬起腿照著她的肚子就是一腳。攥著拳頭對著她的頭就是兩個‘小電泡兒’,然后抓著霍心雨的衣領往自己身前一扯,自己抬起了膝蓋對著霍心雨的臉又是一擊。
幾秒鐘的功夫,霍心雨被吳阿姨三連擊直接打趴下來。身邊沒怎么注意她的警察也圍了過來,將她胳膊向后一擰掏出手銬扣了起來:“看你是個女的沒給你上手銬,怎么的,給臉不要臉是不?都這個時候還敢襲擊受害者,我告訴你,就這個事兒到了法庭罪加一等,連減刑的機會都沒有了。”
旁邊的警察應和道:“就是,剛才還說自己可憐是被騙了。你這叫被騙了啊?”
寇溪抱著寇炎看著氣喘吁吁的吳阿姨,一臉感動的說道:“吳姐,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沒事,呼”吳阿姨一邊喘一邊拍著胸脯,有些激動的說道:“活了這么大歲數,頭一回打仗啊。唉呀媽呀,嚇死我了,嚇得我心都跟著突突!”
“頭一回打架?那你反應挺快的,真的好厲害啊!”寇溪面露佩服:“我肯定不行,我都沒反應過來。”
“哎呀!”吳阿姨擺擺手:“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跑么,我看他們打仗都這樣。”
那邊顧沉跟刑警隊長已經說完了話,又將身邊帶來的人遣退了。招呼著著寇溪、吳阿姨上了自己的車一行人去了公安局做筆錄。
吳阿姨坐在后排抱著熟睡的寇炎,嘴巴里不停的埋怨著霍心雨:“你說這個人心咋這么壞?你們對她那么好,她為啥要偷孩子賣了呀。”
“的虧這段日子米樂一直在她大姑家住,要不然遭殃的肯定是米樂。嘖嘖嘖,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寇溪與顧沉對視一眼,二人皆在對方的臉上看見了輕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