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一,用尹樂汐的話說,你也就是有那么點點兒帥的影子,實在沒有什么好驕傲的,所以一定要心無旁騖,一定不要被外色干擾,一定堅定的一直一直眼里心里只能有她,任何女人都不能是你眼里的風景,更不要奢望還會有什么故事的發生。
對于尹樂汐的“諄諄教誨”,楚橋一絕對是點頭如搗蒜,只要是尹樂汐交代吩咐的,他都如圣旨般執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因為如此尹樂汐就會開心不已,其實,只要尹樂汐開心,那楚橋一也就會開心,他覺得自己原本就是為了尹樂汐存在的。
尹樂汐是調皮的,所以有時候她故意整他,說:“楚橋一,你快看,那邊有個美女誒,真是超級絕色。”
楚橋一呢,則不緊不慢的說:“我眼里的美女只有你,其他的跟我都沒關系。”然后連偏頭的動作都不會有,就那么專注的看著她。
于是尹樂汐便撅著嘴說:“楚橋一,你什么意思?我讓你看,你卻不看,你這是不聽我話的節奏嗎?”
等楚橋一聽她的話真的往她指的方向去看了,尹樂汐便又會不依不饒的說:“楚橋一,你這是要氣我嗎?我就說你花心,你還不承認,你為什么要看別的女人?還說什么眼里心里只有我,都是騙人的,我不理你了。”
一臉無措的楚橋一便好話說盡,直到換來尹樂汐的開懷一笑才松口氣,他最怕她生氣,更拍她不理他。
后來,楚橋一也變聰明了,尹樂汐再故技重施時,他就會問:“小汐,那你是想讓我看還是不想讓我看呢?我不想讓你不高興。”是啊,她若是不高興,他就做不了任何事。
就是這樣的回答還是會換來尹樂汐的不滿,她說他沒原則,才會說明哲保身的話,一個大男人沒原則怎么行。
再后來,楚橋一是明白了,自己怎么做那丫頭都會有話說,里外都是他的錯,于是,等尹樂汐再問這樣的話時,他索性什么也不說,直接就親上去,將她的小嘴兒堵的牢牢的,在他的親吻下,尹樂汐便會什么聲音都沒有,乖乖的倚在他的懷里,任由他親并熱烈的回應。
其實,且不說楚橋一容貌的俊朗,單其高大挺拔的身姿就很容易引來女人投以的“顏色”,為此尹樂汐總說他是花心蘿卜,對她用情不專,用外形吸引其他女人,然后不忘癟著嘴做傷心狀,說什么她命好苦,愛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看著委曲的丫頭,楚橋一心疼的跟什么是的,于是一遍一遍的解釋,情急的他最后只好說出,小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喜歡你,只會對你好,心里眼里只有你,真的,我發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如此尹樂汐才會作罷,心里卻是因計謀得逞后的開懷,倘若不是激將法,情商缺缺的楚橋一斷不會說出情意綿綿的話。
那時的尹樂汐總是欺負他,但也愛他愛的很深。
看到尹樂汐出來,楚橋一邁開長腿徑直的向她走來,隨著他的靠近,男性固有的氣息充斥著尹樂汐的鼻孔然后侵入身體的每個細胞,擴張,再擴張,她莫名的開始緊張,手,再度下意識的攥緊,自己怎么這般的沒出息?
楚橋一并沒有說話,在靠近她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后自作主張的將手里的東西別于尹樂汐的胸前,整個過程自然的讓尹樂汐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待他抽離雙手,尹樂汐低頭望向胸前,那是一塊男士的淺藍色方帕,但早已被巧手的人折成扇形的花瓣,恰到好處的遮住了衣衫上的酒漬。
淺藍方格的手帕就這么別出心裁的在尹樂汐的衣衫上綻放,不知道的人一定認為那是設計師巧奪天工之筆,殊不知卻是一個大男人之作,而此時的尹樂汐甚至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屬于他的“香氣”正不急不緩的侵入鼻孔,人未動,氣先行。
因著這所謂的“香氣”過去的尹樂汐沒少諷刺楚橋一,說,人家用香,多是滿滿的誘惑香,或濃烈,或淡雅,而他的香卻是永遠一成不變的淡淡的泥土氣夾雜著野草味兒,對于尹樂汐的諷刺,楚橋一總是理直氣壯的回她:“我是農民的兒子,有的當然是泥土氣兒,不然那就不是我了。”
聽了楚橋一的話,尹樂汐便大笑,笑完之后說:“沒人不知道你是農民的兒子,不需要每次都特別說明,而我就喜歡農民的兒子,喜歡的不要不要的。”然后不管不顧的在他身上亂揉一通。
諷刺歸諷刺,沒人知道,尹樂汐是那么,那么的喜歡那個味道,以至于總喜歡趴在楚橋一身上不愿意松開。
看著趴在身上的尹樂汐,楚橋一就會說:“你是城里長大的女孩子,有清甜的花香氣,不要沾染了我的泥土味兒。”話一出口,尹樂汐卻整個窩進他的懷里然后如嬰兒般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邊蹭邊說:“我偏要沾染,我偏要沾染,誰讓我喜歡農民的兒子呢,而且花兒原本就該是長在泥土里的,少了你的泥土味兒便沒了我的花香氣,我們是分不開的,而且,楚橋一,你記清楚了,你也休想讓我和你分開。”
聽了尹樂汐的“胡言亂語,”楚橋一就會將雙臂收緊,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真的很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他愿意為了懷中的女孩兒做任何事,也會傾其所有去愛她,然后一生守候。
所有的過往都只有甜蜜,但現在,只剩酸澀。
“可以了,新娘在等你,進去吧。”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楚橋一如是說,平淡的面孔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如此好像只是助人為樂而非刻意接近,似乎一切都是尹樂汐想多了,尹樂汐并不知道楚橋一此刻內心的波動,他努力的克制才掩去了想要將她擁進懷里的沖動,好想抱著她呀,好想對她說:小汐,我好想你。
“嗯,那個,謝謝。”尹樂汐這才從游離的思想中回到現實,如今她才意識到想要忘記的其實從不曾忘記,過往依舊清晰如昨,在她心里他一直在。
原本該對他漠視的,原本該越過他離開,現在,卻任由楚橋一在自己的身上掛上屬于他的東西,留下屬于他的氣息,然后又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走進宴會廳,沒出息到家了啊,只是,尹樂汐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