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
在白秀柔下意識招攬生意的時刻,洛澤軒卻仰頭看見,這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撒錢的不是別人,正是洛輕嵐,他們從前欺負但如今卻已權傾朝野的戰魂侯。
一時間,洛澤軒尷尬之色展露,簡直滿嘴苦澀,硬生生不知道對洛輕嵐說些什么。
尤其是洛妙笛和洛展鵬二人,更是由于年輕臉皮薄,這都齊齊停止了撿錢,并背過了身子,仿佛這樣就不會被洛輕嵐認出他們的窮困與潦倒一般。
反倒是白秀柔,此刻驚呼一聲過后,直接來到洛輕嵐的馬下跪倒,哭天搶地般懇求了起來。
“好嵐兒!快救救我們好不好?以前都是二伯母的錯,不管你要怎么對二伯母都可以,但是求求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
白秀柔苦苦哀求道。
“你二伯父堂堂一個兵部尚書,現在淪落到街頭賣字為生,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與折磨啊。還有你姐妙笛,以前在曜月城里穿梭于世家名流場地,現在卻在街上拋頭露面,這簡直和殺了她沒有區別啊。還有你弟弟鵬兒,他更是無辜,求嵐兒可憐可憐。”
不等洛輕嵐開口,白秀柔又道。
“所以呢?”
洛輕嵐見她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不禁分外好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秀柔一家,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難道不是屬于后面那不敬人者的類別?
如果白秀柔從前肯對她的原主好一些,至于淪落到如今的凄慘局面么?
“我……我們……嵐兒只要肯拉一把你二伯父,放過妙笛和鵬兒,二伯母為你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你讓二伯母去死。”
白秀柔看了看洛澤軒,又看了看背過身去的洛妙笛和洛展鵬,頓時發狠道。
“本侯是來寫字的,不是來買人性命的,不要搞得這般血腥好不好?”
洛輕嵐一副沒聽懂白秀柔在說什么的姿態。
“嵐兒你……想寫什么?”
洛澤軒見白秀柔已經收了錢,頓時苦澀問道。
“就替本侯寫四個字,咎由自取!送你們了!”
洛輕嵐霸氣擺手。
“我寫!多謝侯爺賞賜。”
洛澤軒握著毛筆的右手一顫,卻不得不寫了起來。
他知道,洛輕嵐這是在回應白秀柔。
他一家有如今的慘狀,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的。
“嵐兒!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吶。”
白秀柔見此,頓時哭得更著急了。
好不容易見到洛輕嵐一次,她可不想放過了,于是,她竟然抱著洛輕嵐身下的馬腿不松。
畢竟,如果成功獲得洛輕嵐的原諒,就算以后不會再有飛黃騰達的日子,她也認了。
最最起碼而言,應該不必再在這街頭賣字了吧?
這兩天的日子,對她而言簡直猶如地獄,見到從前熟悉的貴婦們,她都已經沒有臉面打招呼了,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才好。
“本侯與你們非親非故,憑什么管你們的死活?趕快撒手,否則本侯這戰馬鐵蹄踏下來,定能讓你血濺當場!”
洛輕嵐皺眉冷哼,言語間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