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簡直狂妄到了極致!
這時所有人此時心中的看法!
任逍遙這一番話。
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啊!
誰能想到任逍遙能說出這種話來?
就算是李天保都是愣住了!
他一臉懵逼的看向任逍遙!
他原本以為這小子也不過就智商低一點而已!
但是誰想到他壓根就是一個傻子!
一開口就是將魏云老師得罪到如此程度!
“逍遙!”
楊洛璃也是忍不住的掐了任逍遙的胳膊。
雖然她知道在場這么多人一起上,任逍遙也能一根手指頭全部碾壓,那些憤怒的眼光,終究也對任逍遙造不成威脅。
但是魏云畢竟是她的老師!
任逍遙這般的折辱魏云,楊洛璃也是看不過去。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夠能惹事了!”
“但是誰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卓思甜也是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任逍遙。
這家伙也太他媽囂張了吧?
甚至就算是魏云,堂堂京城大學的交手,此時也是有些慍怒了。
若是一個老前輩這樣批評他,他或許還能忍下去,但是現在這個毛頭小子這樣折辱自己,這算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畢竟是知識淵博的學者。
所以即便是心里不高興,但是臉上依舊是笑瞇瞇的看向任逍遙,開口問道:“既然小友如此評價我的字,那相比你是見過更好的作品咯?”
“哈哈哈!”
“老師,你也太高估他了!他哪里有什么藝術素養啊?不過就是一個軟飯男!分明就是想想一個小丑一樣,嘩眾取寵!”
李天保哈哈大笑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任逍遙被無數人唾罵,像是一只老鼠一樣灰溜溜的滾出去的樣子了!
卓思甜也失望的看向任逍遙。
雖然他有一個好看的皮囊,但是終究也僅僅是一個廢物罷了!
在場無數人亦是對任逍遙冷眼相看。
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
此時的任逍遙已經死了上百次了!
只是。
任逍遙何曾在意這些目光?
僅僅是看向魏云,淡淡道:“更好的作品自然是見過無數!只是在我眼中,那些也不過是垃圾一樣的東西而已!”
“你可知道,什么是書法第一?”
任逍遙漫不經心道。
“放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么愚蠢的問題,你也敢當著老師的面問出來?”
李天保又是一聲呵斥,瞪眼看向任逍遙。
“罵得好!”
“這個粗鄙的家伙!”
“把他趕出去!”
“趕出去!”
當場就有無數人附和道。
他們早就是看任逍遙不順眼了。
而且這種堪稱智障的問題都能提出來!
不就是在不懂裝懂嗎?
書法只能是各家有著自己的所長之處!
行書,草書,楷書,小篆……
若是有極致者,像是王羲之這種,也僅僅是在行書上走到了極致。
但是在草書之上,并不被世人認為有多高天賦!
這便是書法!
誰敢說自己天下第一?
魏云畢竟是大學者,這個時候也不將心中的憤怒表現出來,緊緊地盯著任逍遙,似乎是想從任逍遙的眼眸中看出什么來,開口問道。
“你既然如此問,相比是知道書法第一了?”
但是誰都聽得出來。
魏云有些不悅了。
畢竟換做誰!
這種情況下也很難給任逍遙好臉色。
但是任逍遙卻不在乎。
環視了在場眾人一圈,這才是平靜道:“我便是書法第一!”
瞬間。
全場嘩然!
隨之而來的。
卻是所有人戲謔的笑聲。
“哈哈!我聽到了什么?這小子說自己是書法第一?”
“笑死我了!真的是笑死我了!他敢在魏云教授面前說這話?那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我看他是得失心瘋了!”
所有人的聲音都是無比戲謔。
便是楊洛璃都是愣住了!
傻傻的看向眼前的任逍遙。
你要說自己天下第一帥我是服氣的!
但是你要說自己書法第一?
這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嘛?
書法可是需要時間去歷練的!
你才多大年紀,和我在一塊的時候,也沒見你寫過書法啊!
便是卓思甜都是忍不住了,小聲嘀咕道:“我還是太小看你了!你的無知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了!古往今來,即便是被稱為書法大家的那幾位,也不曾有過這般狂言啊!簡直就是一個裝逼犯!!”
“而你現在自稱書法第一?豈不是想要壓住古往今來任何一人?”
“這他媽不是在做夢嗎?”
所有人都是在笑話任逍遙。
畢竟在他們看來,任逍遙僅僅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而已!
唯有魏云。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任逍遙。
一輩子閱人無數的他,半天也沒有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什么異常,似乎這少年真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這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是個傻子!
第二他真的自信自己的書法是天下第一!
對于這種情況。
魏云并沒有輕易否定任逍遙,反倒是開口道:“既然閣下有如此才情,不妨展露一手讓我們看看,也好證明自己,消除我們心中的困惑!”
魏云是一個學者。
是個相當理性的人。
自然不會像眾人一樣直接否定任逍遙。
他想要看看。
這男子是不是在吹牛!
“證明?”
“我為什么要向你們證明?”
任逍遙不在乎眾人想要殺人的目光,淡淡開口道。
任逍遙這話又是激怒了所有人!
這也太他媽裝逼了吧?
看不起所有人嗎?
臥槽!
聽到這話,即便是楊洛璃都繃不住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教魏云老師做人呢?
“任逍遙,你要是真行你就上!魏云老師畢竟是我的老師,我也不能看你這么折辱他!”
楊洛璃看向任逍遙,認真的說道。
但是實際上,她是想要任逍遙認慫的!
畢竟任逍遙是沒有真本事的!
“我上就我上!”
任逍遙看著楊洛璃的俏臉,嘴角露出一股笑意道。
老婆是在懷疑自己?
那好!
今天老公就要你開開眼!
但是眾人見到這一幕,看向任逍遙的眼中更是露出鄙夷!
給你個臺階下不好嗎?
非要裝逼!
我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出丑!
“好!”
“既然如此,上筆墨紙硯!”
看著此時的任逍遙,魏云的嘴角也是露出一股冷笑,他倒是要看看,這任逍遙有沒有真才實學!
“老師!”
“這家伙只是騙子而已!你怎么還真的聽他忽悠起來了啊!”
“他有什么資格用你的筆墨紙硯啊!”
李天保也是無語。
他想不到自己的老師竟然還認真起來了。
這小子分明就什么都不懂!
“是啊!”
“根本就是一個連書法都不動的小子!有什么資格用大師的紙墨筆硯啊!”
“讓他滾就完了!”
眾人亦是冷笑著看向任逍遙。
甚至根本不想看看他究竟能寫的出什么!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任逍遙有真才實學!
不過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等這小子寫完之后,我還看他怎么裝逼,我還看他敢不敢在魏云大師面前放肆!”
也有人冷笑道。
顯然是想看到任逍遙出丑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任逍遙的身上。
而此時。
書桌被端來!
筆墨紙硯已經送上!
魏云對于書法鉆研極深!
因此筆墨紙硯也都用的最好!
甚至為了想要看看任逍遙究竟有沒有真才實學,他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套筆墨紙硯,而這些都是他從各地淘回來的寶物。
筆是宣筆。
已經有上千年歷史,是一只大名鼎鼎的南唐諸葛筆,比之他平時所用的湖筆更加少有!
墨是徽墨。
而且是最早的一批徽州李廷圭墨,甚至比黃金還要珍貴,而且這東西有價無市根本買不到了!
紙是宣紙。
質地綿韌,光潔如玉,不蛀不腐,墨韻萬變!
硯是端硯。
產自廣東端州,以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而聞名于世界!
這一套紙墨筆硯拿出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這可是最珍貴的材料!
尤其是李天保!
這種珍貴的筆墨紙硯,他這個藝術生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用這一套東西來寫字了!
那是奢望!
那是在做夢!
當即便是咽了口口水,看向魏云,懇求道:“老師,我今日看到您這筆墨,也有些手癢,可否讓學生也創作一二?”
“也好!”
“那我今日也老考究考究你!”
魏云也沒有吝嗇,當即也是點了點頭。
而李天保也是大喜,連忙提筆落字!
他是京城大學的學生,對于書法也頗有鉆研,不然魏云也不可能會收他作為研究生。
只見他揮毫而下。
洋洋灑灑便是寫滿一張白紙!
他寫的是自己最擅長的《祭侄文稿》!
“不錯!”
“下筆有神,收放自如,單單是從臨摹的角度上來說,幾乎已經做到了以假亂真,只是沒有真跡當中的那股氣度而已!但是就算是如此,放在整個華國的二十多歲的境界來說,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算不了玷污了我這文房四寶!”
魏云也是滿意的點了點。
若是再給他幾十年的光陰!
這小子未必不能超越自己!
眾人也是驚嘆!
今日能來著書法展,那都是書法界的愛好者!
因此也都是有著一定的書法評鑒能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是對于任逍遙的無恥格外的憤怒!
“不愧是魏云大師的高徒!這一手書法,同齡人已經很少能有和他相比的了!”
“佩服佩服!就算是我們這些人,練習數十年,也比不得李天保啊,畢竟有些東西靠的是天賦!”
“那小子!你現在還敢丟人現眼嗎?不要說魏云大師,就是他的學生,你又能超越他嗎?還敢在這里丟人現眼!簡直好笑!”
眾人對于任逍遙極盡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