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聽王姒寶說找到了那個高人還邀請他作陪,林承源別提有多高興,立馬答應陪同她前往權當將功贖罪,也去辨認一下那個高人。等王姒寶讓他出主意是讓寧寂還是王興源跟著時,林承源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還是讓寧寂跟著吧。不管你到底能不能尋到朱臨溪都要給他一個交代。還不如讓他參與進來,哪怕是分手也要分得明明白白。”不了解王姒寶和朱臨溪的事前他絕對不會說這些,可是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段過往。“那……就叫他跟著。”王姒寶艱難地做出了這個決定。當寧寂看到手機屏幕上跳動著王姒寶來電時別提有多激動,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才克制住給她打電話的沖動。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偷偷打了電話朝王興源詢問她的情況,知道她這兩天過得不好,他更是忍得十分辛苦,甚至在王姒寶家樓下徘徊了一晚上。原本以為王姒寶給他打電話是事情有轉機,可誰成想,她是因為找到了那個高人,需要他去作陪。還能怎么著?答應唄。可是心卻像是墜入無底寒潭,拔涼拔涼的。更讓寧寂沒有想到的是出發那天,林承源竟然也跟著他們一起,“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讓他跟著?”朱臨溪的醋都吃不過來,這是讓他連林承源的醋也吃嗎?寧寂的火氣有些大。林承源笑著說:“我給你們當司機難道不成嗎?”寧寂白了他一眼,“就像誰沒有車,誰不會開車似的。”不過最終還是林承源開車,三人同乘一輛驅車前往天龍山。路上先前還能聽到王姒寶大致講解她和林承源的淵源,等她講解完車內靜得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寧寂,”半天后林承源勸道,“你沒有經歷過那段過往所以體會不深,一個帝王為了心愛的女人放棄江山,放棄生命,那個男人對那個女人的愛得有多深。”寧寂再次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要不是你做下那般缺德事兒,怎么會有后面這些事。”至少他不會陷得這么深。“我不是知道錯了嗎。”林承源的氣焰頓時弱了下去,“要不然也不會答應陪寶妹走這一遭。”“寶妹?”寧寂冷笑,“那是人家朱臨溪才能叫的吧?你倒是叫的歡。”“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承源有些得意,“那是她的乳名,家里人都這么叫。”寧寂撇撇嘴,“是嗎?”王姒寶笑了笑,“確實是。”只不過到了現在家里人的口里變成了阿寶。有林承源的插科打諢,車內尷尬的兩人緩和不少,不過離天龍山越近,幾人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凝重。因為來的早,三人在天龍山附近挑選了一家酒店入住。臨近約定時間,三人換上適合爬山的穿著前往天龍山。說來天龍山不算太高,景色也一般,只是當地一個普通景點,甚至連門票都不用收,更沒有人限制不讓大半夜爬。但是在大半夜爬山的人是真沒幾個,要不是有寧寂和林承源作陪,就是連王姒寶這樣身懷絕技的人都不會選擇大半夜來這里。“那個高人到底怎么想的,為什么要選這里?”路上寧寂不滿地嘟囔了句,但是更多的是來自心理的恐慌,總覺得小小的天龍山并不如他們了解的那般簡單。王姒寶也是眉頭緊鎖,“我覺得這里異常熟悉,卻又說不上是為什么。”她以前是來過這里,但是她所說的熟悉感并非是這里的風景。林承源跟著說道:“我也覺得這里很熟悉,似乎和哪里很像。”三人就在疑惑間爬到山頂。原本以為高人很晚才會出現,沒料到人家一早就等在了山頂的涼亭之內。“你們都來了。”看到幾人高人率先打起了招呼。“真的是你。”眼前這人同王姒寶畫的那個人一模一樣,也是她九年多前遇到的那個人。高人笑了笑,“小友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大師也別來無恙。”這人是真的沒什么變化,王姒寶九年多前見這人就三十多歲的樣貌,現如今仍舊如此。眼下從“小友”二字不難推出,這人絕對不只四十歲。打過招呼,王姒寶扭頭看向林承源。他朝王姒寶為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意思是這人并非他前兩世找的高人中任何一個。人家高人卻道:“翌王好久不見,亦或者可稱你為嘉元帝。”南風翌在第二世統一洪武大陸后創立了嘉王朝,元帝是他的封號。可想而知當林承源聽到這兩個稱呼后又多吃驚,“你,你,你竟然是空山道人?”“沒錯,”高人點了點頭,“你也可以稱呼我為凌游道長。”“怎么會這樣?”“其實也不難解釋,當初我之所以幫你重生,是因為那一世我的家人無辜慘死,我也需要重生回去救他們。”“所以你就借助了我的勢力和資源?”林承源問。“沒錯,”高人點頭,“畢竟擺重生大陣用到的東西十分稀缺,不是我一個云游道人能夠湊夠的。”“那第二世呢?”林承源追問。“第二世我為了贖罪,本想要借助你的勢力和資源幫明孝祖解開封印,誰成想明孝祖的魂魄被人動了手腳,最終我只能幫著他一魂一魄轉入輪回。”“原來如此。”林承源這才知道自己兩世都成了人家的工具人。而王姒寶更加關心的是,“那大師,你現在有沒有辦法解除臨溪所有的禁錮?”“說實話單憑我一人肯定不行,所以我才會將幾位都叫過來。”“大師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別說是王姒寶,就連寧寂和林承源也是一驚。關鍵是這件事跟王姒寶有關無可厚非,同林承源有關也不無道理,但同寧寂又有何關系?高人笑了笑,“這么久你們還沒有發現嗎?他,”他指了指寧寂,“他就是明孝祖朱臨溪那一魂一魄的轉世,不然為何這一世仍舊只心心念念認定高皇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