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剛開始還在幕后待著,眼看著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連忙沖出來,二話不說奪過秦明威手中的話筒。
“大家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的事!小希才不會去做那種事情,分明就是那個女人陷害她,還故意在這里誣陷她!”
因為韓夢之前聽江小希說過那些事情,和江小希相處了這么久,自然相信她的為人,也相信她所說的話。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是小希的姐姐,到頭來陷害她誣陷她,分明就是帶著要讓她身敗名裂的心思!這才是真的惡毒!
臺下一時之間又議論紛紛,眾人已經有點暈頭轉向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哪邊,畢竟誰也沒有拿出切實的證據來。
就算是起哄,或者是作為明天的頭條,最起碼兩方要有一方是弱勢,他們才有的倒戈,如果勢均力敵的話,他們不就成了瞎報道的了嗎?
江小柔見群眾有些動搖,再度添油加醋,“如果不是她使用計謀的話,怎么可能剛從國外回來就和權逸寒結婚?我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也沒有結婚!”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大家一時間都消化不過來。
江小希就是和權逸寒結婚的女人?還有,這個女人說她和權逸寒在一起這么多年?什么意思?權逸寒不是不讓女人近身嗎?難道是金屋藏嬌?
但是事關權少,有些人還是不敢問。
但總有那么一兩個膽子大的,“這位小姐,請問您和權少是什么關系呢?”
江小柔淚光閃閃的看著這個記者,“我、我和逸寒……”
“諸位,”江小柔正在故意的吞吞吐吐,沒想到卻突然聽到權逸寒的聲音響起。
驚訝的抬頭往臺上看去,只見不知何時權逸寒已經站到了江小希的身邊,并且親密的摟著她。
權逸寒見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再度拿起話筒:“我身邊的這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十分堅定的表明了立場。
最震驚的莫過于江小希,剛才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應對,也根本沒有想到權逸寒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無異于是表明了立場,站在了她這邊,那江小柔那邊就……
權逸寒看著江小希眼中的震驚,一時之間也有些無法理解自己的做法。
剛才他只是憑著一股沖動,看著江小希在臺上蒼白的面色和秦明威站在她身邊的樣子,沒辦法無動于衷的站在臺下。
“哇!是權少!”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句,閃光燈立馬“咔嚓咔嚓”的開始。
江小柔震驚的看著臺上的兩個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怎么能?
這時候忽然有記者又反過來質問江小柔,“這位小姐,您剛才口口聲聲說江小希搶了權少,但是眼下,權少分明是袒護她的,請問您如何解釋呢?請問是不是您在故意陷害江小希小姐呢?”
“對啊,請問你是在故意陷害嗎?”
“請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你是不是因為得不到權少的青睞嫉妒江小希小姐才這樣做呢?”
一時之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江小柔。
她慌亂地看著眾人,腦袋里全是他們蜂擁而上的問題,像要炸掉一樣,“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搖著頭,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江小柔胡亂的撥開眾人向人群外沖了出去,腦子里只剩下剛才權逸寒和江小希站在一起的模樣。
那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才是一個局外人,那些媒體記者的質問也讓她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慌恐。
而江小希此時還站在臺上,呆呆的被權逸寒摟著。
秦明威看著兩人的身影,喉嚨再次劃過苦澀的滋味。
韓夢這時候看著權逸寒倒是還蠻順眼的,不過心里還是介意著前他對小希做的事情。
這個男人,還有待考驗,嗯!
權逸寒這時候給了秦明威一個眼神,也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有的默契,秦明威一下就明白了權逸寒的意思。
是讓他善后,他自己則帶江小希先走。
秦明威也回應了一下,示意他照顧好江小希。
權逸寒心里雖然不爽,但是想到這個男人在關鍵的時候屢屢幫助江小希,還是點頭示意了一下。
然后帶著江小希轉身朝幕后走去。
韓夢本來也想跟上去,但是在秦明威的阻攔下,留下來和他一起善后。
不放心的看著權逸寒和江小希的背影,眼中的擔憂不言而喻。
“放心吧,他會照顧好她的。”秦明威雖然這樣對韓夢說,但其實他自己心里也在擔心著。
只不過,現在有資格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
權逸帶著江小希回到公寓,結果在門口遇到了蹲在那兒哭泣的江小柔。
一看到權逸寒帶著江小希回來,眼中的嫉恨瘋狂的燃燒,卻在兩人過來時極好的掩飾了下去。
她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權逸寒身前,一下子沖進他的懷里。
“逸寒,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江小柔哭著訴苦。
“小柔,對不起。”這好像是江小希第一次聽到權逸寒跟人說對不起。
他那么高傲,原來,是要看和誰。原來,他也有這般柔軟的時候。
也許,只是對江小柔才會這樣吧,別的人,哪有這樣的特權呢?
江小柔從她的懷中抬起頭,權逸寒看到她淚眼朦朧的樣子,不由得內心變得柔軟,覺得更加愧疚。
江小希跟在權逸寒身后,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權逸寒知道自己剛才那樣做讓她難堪了,也沒有拒絕,雙手輕輕的摟住她,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以表示安慰。
而江小希就靜靜的站在他身后看著這一幕,看著江小柔透過權逸寒向他身后的自己看過來,眼中的得意之色盡顯。
不想再看,江小希徑直越過他們準備開門進去,到了門口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鑰匙,而密碼鎖上也沒有她的指紋,只好又回過頭看向權逸寒,“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