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蘇渺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是看著男人緊繃著不自然的臉色，她又盯著他看了好半響，確認自己剛才沒有聽錯之后，有些震驚的道：“皇上，隨便攻擊別人的長相不太好吧？”
帝北羽扯了下唇，冷哼了一聲。
他只是攻擊那野男人的長相，沒直接把人弄死已經很客氣了。
不過這份不屑并未擺在名面上，神色稱得上是溫和的看著她，“朕只是說了一個客觀事實，并不是針對他——就好像帝驚鴻很丑，朕也不會因為他是朕的低低就偏袒他。”
蘇渺，
四王爺真是可憐，長得那樣還要被說丑，那其他人可能都不配活在這世上。
哦，好像還是其他人比較可憐。
帝北羽見她不吭聲，沉默著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蹙眉，“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
蘇渺對上他不悅的目光，沉默了一會兒，“我不覺得，他們都挺好的。”
帝北羽臉色一沉，眼看著又要發作。
蘇渺誒為的瞇了下眼睛，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皇上，幾日不見，您今日來找臣妾是有什么事兒嗎？”
男人目光微頓，眼底的墨色陡然重了幾分。
緊接著，所有的火氣就這么偃旗息鼓了。
他是來講和的。
所以，他不該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再去做“溫柔”的反面襯托。
可承影是無關緊要的事么？
他喉結滾了滾，凝視著她的眸色又暗了幾度，“你跟他只見過兩次，所以好感就來自于他很溫柔？”
蘇渺愣了一下。
所以這幾天，他就在想這個問題么？
她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大概吧，畢竟你也說了，我們只見過兩次。”
“那他還真是沒什么優點了。”
蘇渺忍不住笑了起來，“皇上，隨便貶低情敵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做法。”
帝北羽面無表情，“朕本來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蘇渺，
帝北羽忽然俯下身來，“你剛才說什么？”他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蹙眉，意味不明的道，“情敵？”
蘇渺笑容驀地一僵。
情敵。
這個詞，好像不該這么用的。
情敵的首要條件是：愛慕同一個人。
承影對她沒意思，她只是隨口胡謅的——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竟然脫口而出說眼前這個人和承影是情敵？！
所以，她潛意識里覺得帝北羽對她有意思？
蘇渺陡然一陣心驚。
帝北羽看著她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顏色，眉心的褶皺似乎松開了幾分，捏著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她，帶著幾分讓人無法深究的復雜，“蘇渺，你知道什么叫情敵嗎？”
蘇渺目光一閃，咬了下唇就要偏開腦袋，躲避他的視線。
可是男人手掌緊扣著她，她非但沒能掙脫他的束縛，反而連目光也被迫與他交匯。
“說話。”
蘇渺咬牙，“你讓我說什么？”
男人眸光微凝，“別跟朕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