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德是一個正直過頭的人,哪怕是教導賽文文武術,都是千叮囑萬囑咐讓她不能無故用自己會的武術去傷害別人。
他父親當初給他娶一個德字的名字,也有正義道德的意思在里面。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樣骯臟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徒弟的身上。
起因還十分的可笑。
顧臨曄追女兒追到武術館來,可他除了找文文說說話,也沒做別的。
朱銳說對方是個富二代,就會拿錢砸人那套,但他女兒是什么人他也清楚,拿錢砸也沒戲。
他第一天被趕出去,也識趣的沒再來糾纏,雖然賽德知道他就開個車子在對面。
但文文既然不討厭,賽德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畢竟文文也確實大了,他們當父母的也不可能真的束住這個女兒一輩子。
可現在,這做的到底叫什么事?
樓梯邊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人,唐遲抬頭一看,就見到一個長相溫婉大方,漂亮的美婦人。
她眉目中和賽文文十分像,唐遲一下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她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自己丈夫教訓徒弟。
這件事畢竟是朱銳理虧,被師傅這一通罵,他沒敢反駁什么,他身后的一干師弟還是戰戰兢兢的跪著,畢竟他們也是真怕賽德。
朱銳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我是看他騷擾小七,看不過眼,想給他一個教訓。”
賽德頓時鼻子都要氣歪了。
“什么叫做騷擾?”
站在樓上的曹明晴忽然出聲,聲音直接而利落,像是某種樂器的脆響之聲,聽著溫柔,但有堅韌的力量。
她走下來,看著朱銳,忽然淺笑道:“你這話說的,是不是騷擾,我們這些做父母的自然知道管,現在這個社會,他如果真的騷擾到我們小七了,警察也不是擺著好看的,何時輪得到你去出面教訓別人?”
朱銳被曹明晴這么一說,臉色十分難看,賽德看見自己妻子下來了,也有些驚訝,又要說一句:“這事我來管……”
曹明晴卻將手一揚,看著倒是有股莫名的威懾力,反正賽德就住嘴了。
朱銳看著曹明晴,也只是說道:“小七太單純了,什么都不懂,那小子明擺著不安好心,你們平時又不在武館……”
曹明晴驟然笑的更是開懷:“別人不安好心,你安的是什么心?”
這話一出,朱銳的臉色徹底變得陰沉起來,曹明晴繼續道:“你明知道你師父最看不慣這些事情,你偏生還要故意找借口對付一個普通人,你師弟打不贏了,你還下手陰對方,被我抓住了,還敢死咬著是對方撒謊,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那又怎么樣?是你恃強的理由?你這樣的做法,豈不是想氣死你師父?”
唐遲一聽,頓覺顧臨曄前途還是灰暗的。
看看,人家文文母親覺得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她默默的給顧臨曄心中點個蠟,又給阿姨點個贊。
阿姨三觀超正!
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