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顏坐在床邊,撐著下巴看著許俏,不得不說眼中有了靈氣以后的許俏,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還有一股特別沉靜的氣質。
一點也不像十九歲的樣子。
許俏靈魂可是二十七歲了,就算穿越到十九歲的身體里,也是經歷過塵世的人,眼神肯定少了十九歲年齡該有的天真。
霍心顏想了好一會繼續問:“那……剛才你認識那個消防員對不對?”
許俏點頭,反正她穿越回這個世界,唯一的牽掛就是顧承川了。
至于她以前那對父母以及親人,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找,或者去京城看看他們是否還存在。
霍心顏有些好奇許俏怎么會認識消防員的,而且看剛才的模樣,好像淵源挺深。
沒等許俏再想跟霍心顏怎么溝通從這個家里脫離出去,霍心顏先開口了:“你想不想去看看那個消防員?我可以帶你去啊。”
許俏想了想搖頭,她一向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姑娘,不喜歡以弱示人。然而現在每次出現在顧承川面前都是比較弱的形象。
所以不是迫不得已,她暫時不想現在出現在顧承川面前
霍心顏也沒多問,主要是問了也問不出什么。她現在發愁的是,許俏一點兒也不傻了,可是不會說話啊!就她家那個混賬哥哥,每次都打的許俏鼻青臉腫。
以前許俏傻,什么也不知道,挨了打只是皮肉之痛。
現在許俏什么都懂了,許亮要是再欺負許俏該怎么辦啊?許國良夫妻又壓根不管,許婧對許俏又那么冷淡。
霍心顏發愁,許俏也發愁,這溝通太困難了。
霍炳南回來時,兩個小姑娘還坐在臥室里大眼瞪小眼。
霍奶奶看見霍炳南,有些好奇:“許國良說賠多少錢沒有?”
霍炳南嘆口氣,過去坐下倒了杯涼茶喝了:“賠多少?他們恐怕是一分錢都不想賠!我還沒開口,就跟我哭訴家里沒錢。各種缺錢。許亮找不到工作,家里還要修房子。因為俏俏,許亮連個對象都找不到,”
霍奶奶不滿意:“這些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再說許亮那個孩子找不到對象跟俏俏又有什么關系。還不是自己不思進取,沒有本事?”
霍炳南搖頭直嘆:“久病床前無孝子。反過來也一樣,這家里有個病孩子啊,哪有人愿意耐心管她?要不是街坊這么多年看著,我估摸著許國良夫妻都能把俏俏丟棄了。”
霍奶奶也是生氣:“這家人啊,心術不正!看著吧,遲早要有報應。”
霍炳南也贊同:“我剛才聽兩人的意思,想把俏俏嫁到鄉下去。只要彩禮給的夠數。他們才不管俏俏嫁給什么樣的人家呢。”
霍奶奶心疼俏俏:“造孽啊!可憐的孩子真是不該投胎。”
兩位老人的對話,臥室的許俏和霍心顏聽的清楚。
霍心顏有些著急:“俏俏,你還是跟我走吧,萬一他們真的把你賣了。到時候你跑也跑不掉。”
心思單純的她覺得,許俏是要被山里買媳婦的帶走。
許俏搖了搖頭,走是一定要走,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必須跟這個家斷的干干凈凈的才離開,要不以后全是些麻煩事。
至于怎么斷開?她要好好想想!
霍心顏還想跟許俏聊一會兒,幫她出出主意,李紅梅就找了過來,說是喊許俏回家吃晚飯。
許俏自然不認為李紅梅這么好心,不定家里又有什么幺蛾子等著呢
趁沒人注意時,偷偷沖霍心顏眨了眨眼睛,讓她放心。
李紅梅喊許俏回家,果然是沒什么好事,李紅梅的大姐李紅英來了。
李紅英和李紅梅長得相反,清瘦細高,兩腮無肉,第一眼就給人刻薄難纏的感覺。
上午許國良夫妻找她說給許俏說門親事,下午李紅英就找到了合適的人家,過來問許國良夫妻的意見,順便再看看許俏。
看著李紅梅帶著許俏進屋,挑剔的薄嘴唇能挑上天:“嘖嘖,你們兩口子是怎么養孩子的,怎么把個孩子養成這樣?這么瘦能生孩子嗎?”
李紅梅倒是不這么認為:“婧婧還一天嚷嚷著要減肥呢,現在不是瘦了才好看。”
李紅英冷笑:“瘦了是好看,問題那是正常人。就俏俏這個智商,人家不是圖她臉蛋好看,誰要她啊!而且也不知道生個孩子是不是個傻子。”
李紅梅有些生氣了:“大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紅英也不繞圈子:“反正對方就給五千,你們要是同意了呢,這兩天就安排見一面。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就俏俏這樣的,我看五千不少了。”
許國良和李紅梅有些不滿意這個數字,對視一眼。
“大姐,好歹俏俏也是個清白的大姑娘,雖然智商有點兒問題,單說這相貌,拿出去沒人能比得上啊。”
李紅英嗤笑一聲:“長得好看能干什么?好看大家就能不當她是個傻子了?她恐怕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吧。”
李紅梅和許國良又不吱聲了,五千是少了點。他們的心里價位是兩萬。
最后,許國良夫妻也沒松口,李紅英高傲的仰著脖子離開,從始至終連許家的一口水都沒喝。
晚飯李紅梅熱了熱中午的剩菜,三口人湊合的吃了一頓。
許國良兩口子匆匆洗漱回次臥休息。
許俏才去洗了個澡,又穿著臟衣服出來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發呆,如果跟許國良夫妻撕破臉,應該從哪里下手比較合適?
想著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起來。
睡夢中有人掐著她的脖子,緊緊用力,讓她呼吸困難,心口窒息般的疼痛。
掙扎了幾下,努力睜開眼睛,就見黑暗中一個黑色的影子籠在身前,不是許亮那個小畜生還有誰!
許俏放棄掙扎,嘴角扯過一抹冷笑,不等許亮再用力,從沙發靠墊后抽出一把水果刀直刺許亮心臟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