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墮落了,他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靳建軍你這脾氣……”
在兩人的爭吵聲中,靳爵風已經下了樓。
正巧,劉蓉擰著鹵菜進屋,她對著靳爵風一笑:“小風,許家的鵪鶉蛋到了,你現在吃嗎?”
靳爵風冷若冰霜的表情,些微變化,淡問:“誰送來的?”
“一個小伙子,不認識。”
靳爵風的腮幫,微微一咬,臉色又沉了下去,轉身就走。
“小風,你去……”劉蓉正叫,忽然聽到樓上傳來哐啷一聲大響,她“媽哎”一聲趕緊上樓。
怪不得靳爵風要走,肯定大哥和大嫂又因為他發生爭執,靳建軍脾氣一來,不知道又把什么東西給摔壞了。
燈光幽暗的小巷子,靳爵風懶散的靠在墻壁上,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稀薄的煙霧。他微仰著頭,望著墨沉的蒼穹,襯衣敞開了三顆鈕扣,露出他一片小麥色的肌膚,流露出一股年少的叛逆和落拓。
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我是女生愛哭的女生
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
我是女生你不懂女生……
輕快的歌聲從巷外傳來,靳爵風嘴角勾起一抹淡逸的弧度。他斜睨了一下目光,看到許晚晚騎著自行車從巷口經過。路燈拉她的身影,漸漸的從靳爵風的眼中消失。
靳爵風把還剩一半的香煙扔在地上,用腳尖一下一下的碾著,直到把煙頭碾得粉身碎骨,都依然還在繼續著那個動作。
許晚晚把自行車停在家門口,正在上鎖。身旁經過兩個小女孩,正在眉飛色舞的說話。
“叉巷子里的那個男生好帥喲,沒見過能把白襯衣穿得這么帥的男生。”
“天啊,我都差點以為是明星了。”
白襯衣……
許晚晚對這三個字極為敏感,因為靳爵風是她見過把白襯衣穿得最好看的男生。
這兩個女生口中的把白襯衣穿得絕世風華的帥氣男生,難道是靳爵風?
但,可能嗎?
他怎么會出現在她家附近?
可是除了靳爵風,誰又能把白襯衣穿得讓人驚艷。
許晚晚朝叉巷子那邊看了看,當然什么都看不到。
吳佩平正幫客人切豆腐干,見到許晚晚半天沒動,便說:“晚晚,你發什么呆,飯菜在鍋里溫著,你自己去吃。”
“哦。”許晚晚應了一聲,又極快的說,“媽,我突然想起簡寧找我,我先過去了。”
“飯都不吃嗎?”
“回來再吃。”許晚晚跑得飛快。
接近叉巷子的時候,她的心,飛跳起來。
她拽著斜挎在胸前的挎包帶,在叉巷子口轉過身。
路燈下,靳爵風孤單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許晚晚的鼻腔,忽然酸澀。
他含著金湯勺出生,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家世,可是,他的內心是個孤獨的男孩。
父親愛他,卻找不對方法,總是對他吼罵。
母親愛他,卻不陪著他長大。
他生活在城堡里,所有的孤獨、憂愁被那些光鮮的華麗偽裝了起來,人人羨慕他,卻看不到他受傷的內心。他只能用叛逆和放蕩不羈,去掩飾他心中的脆弱。
他其實比任何一個人都渴愛。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