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伸過去,許晚晚把袋子遞給他。
“真香。”聞著鹵香味,靳爵風一臉垂涎。
只有在看到鹵鵪鶉蛋的時候,他才一臉臣服樣。
靳爵風蹲下身去。
“這可是我從客人手里搶過來的。”許晚晚蹲在靳爵風身邊,“這位客人算是得罪了,你得補償。”
“今后你家的鹵鵪鶉蛋,全給我送來。”靳少大方的說。
許晚晚卻撇嘴,學著吳佩平的口吻:“你家住那么遠,油錢都不夠。”
“你還想我給你報打車費?”靳爵風脫口而出。
提起打車費,空氣突然沉默了一下。
兩人都想起在醫院門口的面館,靳爵風扔給許晚晚錢那不愉快的一幕。
靳爵風立刻岔話:“喂,沒剝殼,給我剝。”
他把袋子扔回許晚晚手里。
許晚晚:“……”
原諒他是少爺!
許晚晚把口袋攤在膝上,開始剝殼,每一顆都剝得很干凈。她剝一顆,靳爵風就吃一個。
月光淡淡的從巷子上方傾泄下來,溫柔的灑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蹲在地上的身影,親密的交融在一起。
靳爵風盯著許晚晚剝蛋。
她的手指很細很長,手上的皮膚也很白,并沒有因為長期做事而變得粗糙。她圓潤的指肚,輕輕的捏著鵪鶉蛋,輕輕一拉,就把蛋上的殼,輕巧的剝掉。
潤潤的鵪鶉蛋在她指上,特別的好看。
靳爵風看著看著,目光就從許晚晚的手指上,慢慢的過渡到她的臉上。
她低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她的睫毛又長又翹,輕輕彎起,像一彎月牙兒。
剝好一顆鵪鶉蛋,許晚晚轉過頭,遞給靳爵風,迎上了他有些深遂的眸光。
許晚晚心跳了一下。
前世,他也用這樣深遂的眸光凝望過她,但此時驀然間接觸,依舊讓許晚晚悸動。
初戀的美好感,在心里像蜜糖一樣化開。
許晚晚的臉,不自禁的泛起紅霞,猶若上一世,十八歲的自己,第一次被靳爵風凝望時的羞澀。
“看什么……”她低喃。
“看久了,你好像……也沒那么難看。”靳爵風勾勾唇角。
許晚晚:“……”
每當她心生感動的時候,這家伙就潑她冷水。
但,許晚晚的心,暖甜無比。
原諒他的傲嬌吧。
能這樣說話的靳爵風,其實是已經承認了她好看。
送走了靳爵風,許晚晚才回到家里。這時,吳佩平已經在收攤了。
“送個鵪鶉蛋這么久,飯都涼了,自己去熱熱。”
“嗯。”許晚晚把收到的鹵菜錢,遞給吳佩平,“這是歌廳的鹵菜錢。”
吳佩平數了數,問:“怎么少五塊?”
“哪有。”許晚晚說,“不是正好二百八十塊?”
“剛才的鵪鶉蛋錢呢。”
許晚晚:“……”
都送給你未來女婿吃啦。
許晚晚搔搔頭,急中生智:“哦,那個歌廳要這么多鹵菜,我就給他們打了一個折,少收了五塊。”
吳佩平:“……”
她極度無語的看著許晚晚,“我已經給他們打過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