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蕾再見都沒有說,就掛了電話,顯然是有些生氣。
靳紅新從小就說她野,沒個女孩子樣,怕她嫁不出去,二十歲后,就可著勁兒的找女婿。
為了不讓靳紅新擔心,她還特意留了長發,表明自己也是可以女孩子的,不用他操心婚事,結果,他還是對找女婿這種事情樂此不疲。
靳蕾都想離家出走了。
這時,吳煒雄給靳蕾端了一杯果汁過來,他遞給靳蕾,在她身邊坐下,本安慰靳蕾幾句,可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正搔頭,靳蕾卻開了口:“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
“當然不。”吳煒雄趕緊搖頭,接著露出一絲羞澀的表情,“你,你那么漂亮,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士官,抓嫌疑犯的時候還那么帥……我覺得你很好。”
吳煒雄說得結結巴巴的,靳蕾挑笑,睨了他一眼:“馬屁精。”
“我說的都是真的。”吳煒雄舉手,一副要發誓的模樣。
靳蕾沒理他,喝著果汁。
吳煒雄看著她靜沉的表情,遲疑了一下說:“老爺子又給你牽紅線了?”
“是呀。”靳蕾大方承認,玩著水杯,淡說,“一個碩士,正在攻讀博士,學歷杠杠的,家世也顯赫,人也帥,哪哪兒都是優點。”
吳煒雄聽著,心就涼了半截,嘴里喃著:“既有學歷還帥,家世又好的男孩子,你都看不上?”
他還想著去讀夜校,拿個大學文憑,讓靳蕾刮目相看。
結果,人家連碩士都不屑,他讀個夜校又算什么能耐?
靳蕾看向他,冷笑,反問:“學歷高,人帥,家世好的男人,我就應該看得上?”
吳煒雄:“……”
他支肘在膝上,搓著手,有點試探性的喃喃,“你不至于……看得上一個一窮二白還沒學歷的小平民吧。”
靳蕾玩水杯的手頓了一下,看向吳煒雄的目光深了深。
吳煒雄趕緊解釋:“我,我不是在說我,我只是打個比方。”
靳蕾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望向前方,眸光里流露出一絲憧憬:“每個人都覺得像我這樣的出身,然后以我現在的銜職、以及今后的前途,就覺得我肯定眼高于頂,于是都渴著勁的給我介紹天之驕子,覺得有錢有貌的男人我才能看得上。
我在大家眼里,就是那么膚淺的人嗎?不是總裁就是海歸,碩士,博士,好像我真的稀罕那種有光環的男人。其實,我要的……僅僅只是在思想、道德和理想上,都能與我同步的人。
如果兩個人的思想,不能產生共鳴,沒有共同的信念,風馬牛不相及,外貌家世再登對,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要的那個人,他可以一無所有,但這里,必須有。”
靳蕾指了指自己的頭。
接著,嘴角微微一挽,“就算是個窮小子,也無所謂。”
吳煒雄的眼睛,禁不住涌起晶芒,心里正覺得充滿了希望,結果靳蕾又澆了一盆冷水下來:“別想多了,說的不是你!”
吳煒雄:“……”
這算是判了死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