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芝一聽就明白,她也很著急。一個小時了,那小子竟然還沒有過來。再拖下去,的確對不住許晚晚。
鄭雪芝只好說:“你過來拿吧。”
“好。”范經理掛上電話,對許晚晚微笑,“晚晚,錢取回來了,我去拿,你稍等一會兒。”
許晚晚點點頭。
病來如山倒,她連說話都覺得累。
范經理去到鄭雪芝的辦公室,鄭雪芝把一沓錢遞給她,臉色有些不開心。
“怎么了,鄭總?”
鄭雪芝嘆氣:“估計,真是沒什么緣份吧,這么搓和,都不行。白讓晚晚等這么久,趕緊把錢結給她。”
范經理聽不懂,但也沒有八卦的問,她拿了錢過去,把帳結給了許晚晚。
許晚晚把錢塞進挎包里。
一萬多塊,有點小脹鼓。
“晚晚,小心些。”范經理叮囑。
“好的,我走了,范經理。”
“拜拜。”
許晚晚撐著精神,離開了知味軒。
一出知味軒的大門,便有一股子冷風襲到面門,冷熱交替,許晚晚打了一個冷顫,腦袋更沉了。
自行車鎖在不遠處的鐵樁上,許晚晚從挎包里掏鑰匙,結果不小心,帶了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出來。她蹲下身子,把錢撿了起來,繼續去開自行車。
一個經過她身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卻賊眉鼠眼的盯上了她的包。
許晚晚準備騎自行車,這時,一只大手伸過來,直接抓住她挎包的帶子拖拽。
許晚晚:“……”
靠,還真遇上搶錢的了。
平日,她還能應付一下,此時發燒感冒,渾身無力,許晚晚被男人拖得倒在地上。男人立刻用膝蓋扼制住許晚晚,野蠻的想把挎包從她身上取下來。
“搶……”許晚晚本能的呼救。
結果“劫”字還沒呼出來,那個跪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慘叫了一聲。
一道黑影罩過來,搶錢的男人被抓了起來,接著趴一聲,被人扔在地上,雙臂被反扣在了背后。
男人痛得殺豬般的叫起來。
“光天化日,你倒真是膽大。”一道冷聲傳過來。
許晚晚抬眼。
好有猿糞,又是那塊小黑炭!
戰天野控制住搶錢的男人,把他拽著站起來。
許晚晚還倒在地上,他另一只手,像擰小雞一樣,把許晚晚給抓了起來。
他握著她的手,眉頭輕輕一挑。
這么冷的天,許晚晚的手應該很冷才對,可手心卻好燙。
再看她的臉頰,有病態的紅暈。
“等我。”戰天野淡涼涼的扔下兩個字,押著那個男人來到知味軒,把他扔給了保安。
“報警。”
他說完,朝許晚晚跑過去。
許晚晚在努力的騎自行車。
可是剛才那男的在搶她的錢的時候,扯翻了自行車,本就破舊的鏈條,又斷了。
許晚晚一點感嘆自己太衰的力氣都沒有。
“過來。”耳畔響起戰天野冷冰冰且略帶命令性的聲音。
許晚晚睨了他一眼,沒動。。
今天,他幫了她兩次,但許晚晚對這塊黑炭,就是感激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