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栩栩看著直心疼,很想哭。
曾經的許晚晚多神采飛揚啊,現在卻這么行尸走肉。
她忍著淚意,坐在床邊,拉起許晚晚的手溫說:“楠楠和憂彤先回學校了,我留下來陪你。中午了,想吃什么,晚晚”
許晚晚淡淡的說:“隨便。”
“那我去附近的快餐店買飯,你好好的啊。”莊栩栩輕說。
許晚晚艱澀的扯了一下嘴角,她想笑,卻一點笑容沒有,扯動的弧度,令人悲傷。
莊栩栩怕自己哭出來,趕緊離開了病房。
一關上門,眼淚就滾出了莊栩栩的眼眶。
曾經開朗的許晚晚,還會回來嗎
那么深愛的人離開了人世,她的心,怕也跟著死了吧。
莊栩栩擦了擦眼淚,朝電梯走去,卻在護士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戰天野。
他正在和一個護士交談,估計是在問許晚晚的情況。
他好關心她啊。
莊栩栩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
她慢慢的朝護士站走過去,聽到腳步聲,戰天野朝這邊望過來,看到莊栩栩,表情沒有什么波動。
“這就是許小姐的同學。”護士以為戰天野不認識莊栩栩,還在介紹。
戰天野朝莊栩栩走過去。
“她一個人在房間里”
莊栩栩說:“我去給她買飯。”
“你去吧,我替你看著。”戰天野說。
莊栩栩嗯了一聲,走向電梯。
戰天野朝病房走去。
莊栩栩看向戰天野的背影。
他沒有進病房,只是站在門外,關注病房的情況。
莊栩栩的眼里,閃過一抹淡淡的黯然。
靳爵風活著的時候,他都忘不了許晚晚。現在,更忘不了吧。
莊栩栩仰仰頭,抑制了一下想要流出來的眼淚,吁了一口氣。
出息點,莊栩栩
戰天野站在病房門口,通過門上的玻璃窗朝病房里望了一眼。許晚晚靠坐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像個木偶人一樣。
才一天時間,她就瘦成了紙片人似的單薄。
戰天野輕垂了一下眼簾。
她想通了會活下去,但是,心里上的快樂,又何時才能復蘇
戰天野咬了咬腮幫,輕輕的在墻壁上靠了靠。
不一會兒,莊栩栩打了飯回來。
戰天野在抽煙,莊栩栩過來的時候,他就滅了,把煙頭扔進垃圾簍里。
“我走了。”他低說。
莊栩栩看著他:“我也給你買了飯,吃了再走吧。”
“不了。謝謝。”戰天野邁步離開。
莊栩栩叫住他:“你不想讓晚晚知道你來看過她嗎”
戰天野頓下步子,淡說:“我只是奉命來看她,不必讓她知道。”
奉命,真的嗎
莊栩栩嘴角淡淡一挽,戰天野在她視線里離開。
莊栩栩進了病房,把飯盒從袋子拿出來,放在床頭柜上。
“晚晚,有魚香肉絲套飯、排骨套飯、牛肉套飯,你想吃哪一種”莊栩栩輕笑著問。
“都可以。”許晚晚低沉沉的說,聲音氣若游絲。
“吃排骨吧。”莊栩栩把餐板放下來,把排骨套飯放上去,“這個沒有辣椒,你現在吃點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