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寶寶,她就去住院治療妊娠高血糖,真是好辛苦。”吳佩平微嘆。
許晚晚聽著沒有作聲,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她也心疼鄒淑敏。
短短數個月,失去老公,失去兒子
換作任何人,都無法承受這樣的巨痛。
鄒淑敏失去丈夫的時候,萬念俱灰,沒有生的意志。現在,她終于明白了鄒淑敏當時的心境。
只有有過相同的經歷,才能感同身受。
她和鄒淑敏是同命相連,忽然就想回去看看鄒淑敏。
許晚晚掛了電話便起身,可是身上太沒有力氣了,她撐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才讓自己站了起來,像個老人一樣。
戰天野看到許晚晚起來了,趕緊回到車上,開走了車子。
許晚晚來到公路邊,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戰天野的車子從一條小巷子里駛出來,一直跟著那輛出租車。
許晚晚來到火車站去買火車票。
要下午兩點才有回a市的火車,許晚晚買好票后,就坐在候車大廳里等著。
一坐就是三個小時,連午飯都沒有吃。
戰天野混在人群里,看著她滴水不進,自己也沒有什么味口。
到了進站的時間,許晚晚登上了火車。
因為是白天,她便買的硬座。
這趟火車并沒有很多人,車廂里稀拉拉的坐著旅客。
許晚晚身邊的座位,都沒有人。
這樣也好,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受打擾。
她一直看著窗外,中途就只吃了一包方便面,并且沒有吃完。
實再是沒有什么胃口。
到達a市,是次日凌晨三點多。偌大的火車站廣場,人影稀稀拉拉。a市剛下過大雪,天氣比c市冷多了。
許晚晚雖然穿著羽絨服,但是很單薄,她把帽子戴上,揣了手在兜里,慢慢的走到路邊,伸手招出租車。
“去哪里”司機問。
“去”許晚晚想了想,淡說,“去城東,隨便找個干凈的賓館,把我放下吧。”
城東離鄒淑敏住的醫院近,她明天可以直接過去看她。
她不想回家,不想讓吳佩平知道她回來過。因為她怕面對吳佩平,會隱藏不住自己內心的傷痛,而泄露靳爵風已經犧牲的機密。
吳佩平是絕對不能知曉的,她藏不住事,難保不會在鄒淑敏面前流露出來。
所以,她只能去住賓館。
司機見許晚晚語氣低落,身影憔悴,便關問:“小妹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兒了”
許晚晚沒有回答。
司機也就知趣的沒有再問。
到了城東,司機在一家看上去比較干凈正規的賓館前停了車。
許晚晚付了錢下車,走進賓館。
她開了一間房,在八樓。
她坐了電梯上去。
電梯門合上,一個人影帶著一股冷風進來了。
前臺小妹妹看向來人,眼睛微微一亮。
來者雖然膚色有些黑,但是好硬朗帥氣,是戰天野。
他實再不放心許晚晚此時的狀態,便請了假,跟著回來a市。他坐在許晚晚相鄰的車廂,但他一站在車廂連接處,關注著許晚晚。
看著許晚晚只吃了半碗方便面,他也沒有吃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