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遲早會被她們拖垮的。”韓婧嘲諷的聲音，突然在許晚晚耳邊響起。
“不勞你操心。”許晚晚冷挽了一下唇。
“操心你？呵！”韓婧冷笑，“我是等著你被淘汰而已。”
說完，幾分得意的抖了抖背包，加了速朝前跑。
“瞧她得意的。”程漓清輕哼，“贏了又怎么樣，還不是一個朋友沒有。”
“高高在上的人，是不需要朋友的。”黃丹說。
羅洋洋壞笑：“我們就慢慢跑，一直不停，她也只有一直跑，拖死她。”
“主意不錯。”程漓清說。
幾個女孩笑起來。
說說笑笑的氣份沒有維持多久，黃丹和羅洋洋實再堅持不下去了。
羅洋洋跑吐了，黃丹跌在了地上，沒有力量爬起來。
程漓清自己也很疲憊，拽了她一下，拽不動。
許晚晚亦是氣喘吁吁，每個人的體力都在面臨挑戰。
“現在，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你們走吧。”黃丹流著淚說，“我們真的不行了。可惜我昨天才剪了頭發，今天就被淘汰，太不劃算了。”
“是呀，想想你的頭發，才剪掉就退訓，不能對不起你的頭發對不對，所以爬起來，黃丹。”許晚晚提了一下音調。
“爬起來。”程漓清朝黃丹伸手。
看到兩人都沒有拋棄她，黃丹吸了幾口氣，把手掿在程漓清的手上，使了勁站起來。
可是羅洋洋就不行了，她跑吐了，臉色蒼白得厲害，心跳亦加速，不能再訓練了。
經過的救護車，把她帶上了車。
三個女孩子惋惜了一下，繼續向前。
日上三竿，大家已經跑了幾個小時。山道上，女兵們稀拉拉的散布，大家都跑得沉默不語。越來越多的女兵退出了訓練，已達二十人，加上昨天的十五人，已經有三十五人退訓了。
“還跑多久？”卡車上，徐小四說，“已經跑了快五個多小時了。”
“問一下孫浩，有哪些人退賽。”戰天野低說。
孫浩在辦公室監控，有人退訓，就會向他報告。
徐小四給孫浩打電話，孫浩每報一個名字，徐小四就重復給戰天野聽。
直到最后一個名字說完，都沒有聽到許晚晚三個字。
她還在堅持？
戰天野的眼里涌起深遂。
“再跑一會兒，讓他們在前面的雪湖集合。”戰天野說。
“雪湖？”徐小四驚了一下，“你該不會是還想要她們泅渡吧。”
戰天野沒作聲。
徐小四吸吸氣：“你這完全是在訓練男兵。”
“戰場上，男女沒有別！”戰天野冷聲說。
徐小四只好拿起喇叭：“大家跟著卡車跑，前面雪湖集合。還有一個小時，大家堅持。”
一個小時……
女兵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一分鐘她們都不想堅持了。
卡車加了速，開到前面去。
很快，戰天野便看到了攙扶著黃丹在跑步的許晚晚。
她不僅沒倒下，還在幫助別人。
戰天野深深的看著許晚晚。
卡車經過的時候，許晚晚側了側頭，對上戰天野表面看上去淡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