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野打開房門,兩步走到莊栩栩的房門前,正要敲門,房門卻打開了,是莊栩栩。
她驚慌無助的望著戰天野,眼神空空洞洞的,嘴里喃著:“天野,天野。”
“我在。”戰天野按住她的肩膀,“我在你面前。”
聽到戰天野的聲音,莊栩栩空洞的眼神才聚了一點光,當看清是戰天野后,眼淚一下子涌出了她的眼眶。
“天野,我好害怕。”她一下子撲進戰天野的懷里,把他緊緊的抱住,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眼淚沾到了戰天野的肌膚上。
戰天野怔了一下,伸手輕拍著莊栩栩的背:“做惡夢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莊栩栩緊緊的圈著戰天野的腰,臉在他的頸窩處摩磳著,頭發擦在他的臉頰上,酥酥的癢。
“那個男人在追我,他嘴里是血,眼里也是血,他沖我笑……他就在電梯里,天野,我好害怕。”莊栩栩說得語無倫次。
這是做惡夢了?
戰天野輕滑了一下喉:“好了,沒事了,你只是做了惡夢。”
他試著,把莊栩栩推開。她的呼吸熱熱的滲進他的肌膚里,像什么小手在搔癢似的……
莊栩栩卻把他抱得很緊,搖著頭說:“不要推開我,不要。我好怕,天野,我真的好怕,你讓我抱抱你,我真的快嚇死了。”
女孩子的央求是那么的無助,是個人都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把她生硬的拉開。
戰天野只能任她抱著。
莊栩栩的眼淚順著他的頸窩,流到了胸口……冰涼涼的,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戰天野沉默。
隔了幾分鐘,莊栩栩沒有怎么哭了,情緒似平靜了些,他才試著去拉她的手:“好了,回房去睡覺。我就在隔壁,有事我會知道的。”
“不!”莊栩栩卻抱著他不松手,“抱著你才不害怕。”
他的胸膛,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此時的莊栩栩,真不是要占戰天野的便宜,而是真的軟弱。
“我一閉眼睛,就是那個男人的血口和血眼睛。”莊栩栩說著就身子抖。
“那是夢。”
“可也讓人害怕啊。”莊栩栩的臉在戰天野的胸口蹭了蹭,“只有抱著你才不害怕。”
他無奈的呵了一口氣,“小姐,你總不能抱著我一晚上。”
“有什么不可以。”莊栩栩呶嘴,“客戶害怕了,你沒義務安慰嗎?”
“沒義務抱著安慰。”
莊栩栩:“……”
這個時候,還和她計較這些。
莊栩栩又氣又恨,拍打了戰天野的胸膛一下:“你要不要這么吝嗇。你這里,真的是石頭做的嗎?抱你一下怎么了,多少人想我抱他們啊,抱你一下是你的榮幸。
你覺得,是我在占你便宜嗎?戰天野,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
莊栩栩又撒氣的捶打了戰天野的胸口幾下,反正他胸口硬,也不疼。
“我都說了,我閉上眼睛就是那人可怕的面容,我一個人肯定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