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重寒煜的這個回答,讓長富水城人滿意嗎?
在月朗星稀的夜空下,嫵月及其身后的一眾聚集地人們,捂著嘴笑。
誰不知道長富水城人跟萬詩蕾親近啊,他們在嫵月聚集地里看到的一切,都會告知給萬詩蕾聽。
因為對長富水城人來說,萬詩蕾才是重寒煜的官配,所以重寒煜這話,不是引長富水城人不自在嗎?
果然,那些過來做生意的長富水城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鴉雀無聲。
向來不近女色的重寒煜,竟然當眾宣布利慈城主是他的妻子,是他未來孩子的媽……這,信息量有點兒大啊。
那萬詩蕾算什么?那個從沒有被重寒煜承認過的兒子,又算什么?
嫵月眨著眼睛,扭著腰肢,好笑的打量著那群長富水城人,又見虞朝暮抬眸看過來,嫵月便沖她笑得妖嬈,然后上前來,跟在重寒煜的身邊,嗲嗲說道:
“哎呀呀呀,大神也真是的,什么時候跟我們城主結婚的,也不跟我們說說,哎呀,我們聚集地里,那些等著要嫁給大神的少女們,可要傷心了,比如說我。”
這話其實就是在諷刺萬詩蕾,當著長富水城人的面兒,說重寒煜有主了,一直等著嫁給重寒煜的萬詩蕾,這下子可是沒戲咯。
但是他最后一句,說的卻是有些欠打。
比如說他?他個鬼啊他。
重寒煜面無表情的回頭,不理嫵月,只看著虞朝暮說道:
“他一身不正經,別理他。”
虞朝暮看著嫵月,真是很難想象,聽說前不久,這個嫵月才被重寒煜給揍過呢……她就不恨重寒煜嗎?
一行人往前走,甩開了眾人,天天從旁地里走出來,在虞朝暮的背后,大方抖落了嫵月的馬甲,悄聲道:
“姐姐,嫵月是個男人。”
男…男的?
虞朝暮猛的看向嫵月的胸口,這胸也是假的?
那身材妖嬈,明顯還有一對波濤洶涌的嫵月,捂著嘴呵呵呵呵的笑道:
“天天小帥哥真討厭,明顯大家都快忘了人家的性別,這樣可真是不好哦。”
簡直不能看!
虞朝暮低頭,都忘了甩開重寒煜的手,任由重寒煜牽著她進了聚集地,她一路都很沉默,幾乎一言不發的那種。
嫵月對她很是好奇,跟在重寒煜的身邊,一雙鳳眸不時的看向虞朝暮,嗲嗲的問著重寒煜,
“大神啊,您是怎么搞定您身后的那群小猴子的?他們可是維護重潤雨,維護得緊呢,這些年看著您跟看犯人一樣,您身邊連只母蚊子都近不了身,現在定了城主為正妻,他們能干嗎?那重潤雨是不是搶回來當外室?”
前方走著的重寒煜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直接將虞朝暮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著嫵月,很嚴肅的說道:
“他們維護的不是重潤雨,是你面前站著的這個人!他們擁護愛戴的,一直都是我利慈城城主虞朝暮。”
嫵月及眾人一愣,包括天天等孩子們,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利慈城主的名字,叫虞朝暮?
以前他們知道姐姐的名字叫重潤雨,所有人都說,這個人是重寒煜的妹妹,叫重潤雨。
后來沈瀾又說重潤雨已經嫁給了他,但他們但只看一眼,就知道沈瀾身邊的重潤雨,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姐姐。
現在重寒煜站在姐姐的背后,說姐姐的名字叫虞朝暮,天天等孩子瞬間就有些迷糊了。
幾個孩子走上前來,站在天天的背后,齊刷刷的看著虞朝暮,她和重寒煜的背后,心心推著坐在輪椅上的x過來,兩人站在屋檐下,靜靜的看著這處。
嫵月是后來才認識重寒煜的,自然沒有那些孩子那么混亂,只是笑得格外妖嬈,
“哎呀,虞朝暮這個名字真好聽,是哪個虞?哪個朝暮?”
“虞美人的虞。”
虞朝暮突然笑了,對嫵月又道:
“朝暮城的朝暮。”
嫵月:“......”他突然聞到了要搞事的味道。
筒子樓屋檐下的心心,低頭看著不遠處的一片靜默,她想了想,低頭看著x的發頂,從她的位置,可以看到x的額頭,鼻梁。
她有些不解,低聲問道:“姐姐怎么變成虞朝暮了?”
“她本來就叫虞朝暮。”
x表情冷凝,微微側頭,目光看向嫵月聚集地遠處的風景,問身后的心心,
“無論她叫什么,重潤雨還是虞朝暮,對你們影響很大?”
“自然不會,無論姐姐叫什么,她就是她,我們尊敬的是她這個人,是她為我們做出的一切。”
心心的想法比較簡單,可能沒有旁人那么混亂,但天天那些孩子,也沒混亂多久,就只見豆豆站出來笑道:
“雖然搞不明白,但我們也不管姐姐叫什么了,姐姐就是姐姐,我們的姐姐就是利慈城主,不是任何人。”
重寒煜滿意的點頭,仿佛想起來一般,
“我得出個告示,昭告天下,利慈城城主虞朝暮回來了,不能口頭上說說而已。”
然后,又偏頭看向虞朝暮,雙手握住她的雙肩,道:
“還有婚禮也得趕緊的辦了,回利慈城就辦,免得一天到晚有些不長眼的人跑出來,問我倆到底什么關系。”
就在剛才,重寒煜記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虞朝暮曾經答應過他,開春之前和他把婚禮辦了。
這是在上輩子,還是在這輩子,重寒煜不太記得了,但是沒關系,她答應過他,要嫁給他就成。
虞朝暮含著似笑非笑的眸光,回頭看向重寒煜,本來想刺他幾句,婚都沒求,她為什么要跟他舉辦婚禮?
卻是瞧著重寒煜臉上那理所當然,一臉認真期待的表情,突然心頭一痛。
她答應過他的,在他的上輩子,發誓要嫁他為妻,但是她食言了。
也不知她走了之后,上輩子的重寒煜,會有多失望難過。
所以這輩子嫁給他吧,盡管要啥啥沒有。
魔修兒女,不計較那些!
于是,這重寒煜理所當然的話一說出口,天天他們直接炸鍋了,興奮的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