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姥估計也清楚顏霆想找她算賬，尤其顏霆發家的資本本就不是什么干凈的手段，要論手段，靈姥自認比不上他。
其實鬧到現在這一步來，靈姥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覆水難收的意思。
她當初太自信，總覺得顏霆成不了什么氣候，幫著自己女兒搶了男人，背地里又是對顏霆的母親和顏霆動手，誰能想到顏霆幾乎就沒有受什么影響，長大之后反而是把她們幾近全部搭進去。
于是更加謹慎的躲著，連自己的女兒都是沒有聯絡，老楊即便是拿著顏霆的血液和頭發也只能是時不時得到零星的信息。
不過顏霆總歸已經是等了這么多年，也不急與這一時半刻。
小靈雀在這段時間倒是長得飛快，已經是能撲閃著翅膀飛的很順暢了，還是整日顛顛的跟在楚瓷身后。
抬手趕走蹦跶著圍著自己手機不得安寧的靈雀，顏霆放下手中的筆，看向自己的手機。
楚瓷剛剛在他手機上玩了一會兒游戲，此刻正盤腿坐著，支著下巴看著顏霆工作。
整日看，也不覺得膩。
顏霆挑眉，抬手按滅手機屏幕。
然后緊接著手機屏幕又亮起來，被冷不丁強行關了燈的小姑娘抬手不滿的對著他揮了揮手，直接從手機里出來。
刻意的往他跟前湊，還對著他哈氣。
外面都已經是十一二月的天氣了，天寒地凍的，就算是有空調有暖氣也總覺得周圍帶著寒氣。
小姑娘到底算是只鬼，氣息陰冷，就這么壞心眼湊上來，趕也趕不走，非得想著凍凍他才行。
顏霆下意識的往后靠了靠，挑著眉頭看著楚瓷，眼底帶上些許的笑意。
這小家伙過了半晌也不愿起身，顏霆任由她鬧著，卻是沒有什么心思在文件上了，抬手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無意識的翻了翻，手機里面自動跳出什么推送來，讓他給不小心點開了。
視頻播放的聲音讓顏霆微皺眉頭，正要將這個視頻關上，眼見著旁邊的小姑娘就這么湊過來，好奇的看向手機。
她的臉幾乎緊挨著顏霆的，只是微微側目就能看到楚瓷那雙明亮的眸子。
指尖的動作就這么停頓了一下的功夫，一段十來秒的視頻就播完了，并且開始重復播放。
視頻之中播放的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街頭的零食小吃刷醬烤制的過程，只不過這個原材料是一種鳥類，被烤的金黃，醬汁微焦，那皮正滋滋啦啦的往外冒著油花。
顏霆不太喜歡這種烤制的味道重的東西，視頻播完了就打算將這個視頻關掉，突然耳邊傳來一道軟糯尾音都帶著甜味的聲音。
“好饞人。”
顏霆猛地頓住，扭頭看向一雙眸子直直看著視頻的小姑娘。
楚瓷還沒有意識到顏霆的動作代表著什么意思，旁邊的靈雀也是看到了這個的視頻，頓了頓，緊接著啾啾啾叫個沒完。
楚瓷看了一眼靈雀，跟靈雀那帶著水霧的豆眼對上，她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我是說，好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