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也是讓楚慕頗為惱火。
居然動了想要直接去堵囂棲的心思。
不過囂家公子擅武,這件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他長相絕佳,總是有不長眼的想要湊上來,都是被囂棲狠狠收拾一通。
囂棲性格暴躁不宜世家的名號就這么傳出去了。
而近來更是將送上門來搞事情的楚慕收拾了一頓。
這個名聲便是愈演愈烈。
丞相一家也是相當頭疼,畢竟怎么說這也是女帝偏寵的孩子,而且還是王爺,你說你怎么就說打就打了,而且還專門照著臉招呼。
這不是搞事情嗎?
但是再怎么搞事情也是自家孩子啊!該護還是得護啊!
于是只得讓囂棲在家不要亂跑,自己在朝堂上跟楚慕打馬虎眼。
也就是這段鬧騰的時間之中,根本沒有人理會原主這個并不得寵的皇太女是不是生病了。
連女帝也不過是派了兩個御醫來就再也沒有過問了。
楚瓷整理完腦海之中的信息之后,再次睜開眼睛,輕聲咳了兩聲,撐起身子來。
身旁一直伺候著楚瓷長大的女官也是連忙上前,將楚瓷扶起來,在楚瓷的背后墊上柔軟的枕頭,示意身后的女官將水端上來。
一邊低聲開口,“殿下,您現在感覺怎么樣?”
楚瓷眨巴了眨巴眼睛,圓臉,看著可乖的沒有一絲霸氣的形象,眼眸也是圓鼓鼓的,臉色蒼白,看著就讓人心疼。
這幅樣子一點都沒有繼承女帝的威武霸氣,也難怪在趙家倒了之后,女帝對于自己先前定下繼承人并不怎么上心。
資質平庸,而且這看起來就不像是能夠繼承大統的樣子。
甚至連趙家都主動放棄了楚瓷,現在也不過是掛著一個繼承人的名號,近些年諸位殿下逐漸長大,女帝也逐漸年老,奪嫡情況越發的嚴重,這還沒有怎么礙著別人的事,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這以后可是該怎么辦呢?
“本殿下沒事。”楚瓷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聲音軟糯糯的,開口。
這發白的臉色,虛弱的聲音,一瞬間讓這個年紀已經有些大了的女官紅了眼睛。
楚瓷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看著面前這個幾乎要落下淚來的女官,眨巴了眨巴眼眸,略有幾分懵,用了私下原主跟這位近衛女官說話的語氣,低低的開口,“馮姨,我真的沒事。”
別,別哭呀……怎么還要哭了呢?
這一聲可是好,本來沒有落淚,聽見楚瓷這一聲,淚珠瞬間滾落下來。
手中的茶杯交給旁邊也是紅著眼眶的女官,幾乎從原主小時候就跟在原主身邊的,已經將楚瓷當成自己孩子的馮悠已經是湊了上來,將楚瓷給抱進了懷中。
“殿下,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臣怎么有臉去見鳳后殿下啊。”
在這個屋里守著的,大多都是楚瓷父親留下來的老人,楚瓷這一邊的,此刻聽見這么一句,都是低下頭,紅了眼眶。
屋內氣氛沉重,安靜無人說話。
只有楚瓷眨巴了眨巴眼眸,拍了拍馮悠的后背:講道理,別把我看得那么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