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原本是想和她一起下山，也擔心她身體不好下山有危險，但這時被沈時瑾和許奇譚喊走了，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黎歡也沒說什么，一個人下山她也可以。
而那邊，肖琴忙完了老師交代的事，正要走過來，卻看到一個男生的身影頓時識趣地沒過去了，有他在根本不需要擔心黎歡了，反而是個電燈泡。
其實下山的路輕松多了，就是有些磕磕絆絆。
一個沒走好就差點摔倒，黎歡被人扶住手臂才晃過神來，看到了男生冷淡的眼神，撫她也是撫得沒有一點憐香惜玉，“老師怕你掉隊，讓我過來帶你走。”
聽罷，黎歡知道這話不可信，但也沒有說什么。
“哪里不舒服？”姜湛放開了她的手，居高臨下問。
“有點頭暈，爬上來的時候可能缺氧了。”黎歡垂眸實話實說，沒有夸大其詞，也沒有掩埋。
“上來。”他出乎意料地沒有嫌棄她，微微蹲下身，嗓音沙啞沉緩。
她震了震，顯然沒想到姜湛要背她。
不止她，連姜湛自己都沒想到，下意識這么說了。
看著他寬厚的背，黎歡猶豫了一會，沒有矯情推拒地輕輕趴上去。
姜湛握住了她的長腿，輕而易舉將她背起，因為她穿的是校裙，所以整片白嫩的大腿都在他的掌心下，毫無距離地接觸了她柔軟的肌膚。
比起上次給她涂藥的地方更上面，就差沒摸她的屁股。
黎歡的小手搭著他冷硬的肩膀，緩緩瞇眸，似乎在猶豫該抱他脖子，還是這樣尷尬地放著。
“害羞什么沒抱過男生？”姜湛看著她的矜持有些不耐，土匪似的挑眉。
黎歡吐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摟住了他的脖子，一言不發。
她看著姜湛側臉冷硬的線條，再到耳朵，呼吸很近，像是在嬌媚對著他耳邊呵氣如蘭。
黎歡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她嘴角似笑非笑。
他耳邊好像，有點紅了。
雖然她不敢置信那個姜湛會害羞，但怎么說也是對她有生理反應了，這是個好現象。
“你往我耳邊吹氣什么意思？”果然姜湛沒按耐住直接問出口。
“我只是正常呼吸。”黎歡確實沒有刻意勾引他，要是她想勾引他，就不是這樣而已了。
姜湛走了幾步頓住，轉過頭剛好擦過她的唇瓣，看到她一愣，啞著危險的聲音壞笑，“我也只是不小心的，別介意。”
這算是，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擦過，但也不應該是他這樣輕描淡寫。
很快三天的黃山露營活動結束了，但是在回來的大巴上卻沸沸揚揚地傳開了一件事——
放孔明燈那晚，有人看到蘇臻跟姜湛表白了。
“原來蘇臻那種乖乖女，竟然喜歡姜湛這種痞子，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蘇臻一看就是玩不起的女生，和姜湛是兩個世界的人，我猜姜湛拒絕她了，你們說呢？”
“姜湛壓根不會喜歡那種書呆子，現在全校同學都知道她表白了，要是被拒絕臉都丟到家了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