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眼神……陌生地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相干的路人。
不過三秒。
他便收了回去，邁著長腿一身凌冽冷然地走了。
顧澤本來還在那和粉絲熱情地打招呼。
結果，他就往粉絲圈外面看了一眼。
就看見了林漠。
那個……他做夢，都想要揍死的女人！
顧澤的臉色說變就變，當下便扯了一下言一的胳膊。
“你和辭哥17先走，我待會就來。”
顧言一不關心他要干嘛。
哦了一聲，繼續給粉絲簽名。
顧澤說著借過，在保安的維護下，很快，便到了林漠的身邊。
葉悱和小舞兩個人，就跟左右護法似的。
蹭的一下，就站到了林漠的前面。
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顧澤平日里咋咋呼呼慣了，難得露出如此譏諷又憎惡的眼神。
看著林漠。
宛若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垃圾。
“別來無恙啊……林、同、學……”
林同學三個字。
顧澤咬的格外的重。
一剎那，所有的畫面，似乎都停止了。
林漠艱難地揚起一抹笑，唇聲苦澀，“好久不見……顧澤。”
機場外的小館。
林漠讓葉悱和小舞都不要跟上來了。
她自己，和顧澤，在樓上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顧澤覺得自己，從在機場看見她，到現在，一直忍著沒把她狠揍一頓。
算是他的涵養已經很高了！
辭哥從來不打女人，可不代表他顧澤也是！
“喝什么？”林漠喊了他一聲。
“喝什么？”顧澤嗤笑出聲，“林同學真是有好情志，這種時候了，還問我喝什么？”
他盯著林漠，眼神不下殺她千八百次！
“人血喝嗎？”
“想必林同學這樣冰清玉潔，至高無上，喜歡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一定食慣了人血吧？”
“不知道，我辭哥的血，好喝嗎？嗯？”
顧澤緩緩道來，而每一個字，都像是咬著牙，蹦出來的一樣。
那模樣……恨不得，把林漠當場撕碎。
林漠大概也猜到了，他為什么那么恨她了。
她覺得，這是她應該受的。
沒什么。
她倒是希望，顧澤能夠直接打她一頓。
那樣的話，她心里的負罪感，也能少一些。
“顧澤，我知道，你現在沒法冷靜，所以無論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
“哈哈哈！笑死人了！林漠同學可千萬別是來告訴我，你是來解釋，當初的你，是有苦衷的？”
顧澤捧腹大笑，眉眼間盡是諷刺。
“真是好一朵曠世白蓮花呢？”
他惡狠狠地盯著林漠，牙根幾乎要咬碎，“辭哥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你在哪里？”
“辭哥受病毒折磨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辭哥日夜因槍傷發燒不止，差點連四月阿姨都救不回來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現在，辭哥輝煌了，你又回來了？”
“怎么的，裝什么呢？你的演技，我也不是一天見識了，你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你以為辭哥還是當年的辭哥嗎？”
“真的抱歉，你根本不配，得到辭哥一絲一毫的喜歡！”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