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哥哥的錯，哥哥又沒弄來吃的……又要讓你挨餓了……”
“明天！明天哥哥一定給你弄好吃的小蛋糕來！”
“你不要生哥哥的氣……哥哥錯了……”
日復一日，林沉就這樣，像個得了失心瘋的悲哀兄長。
江辭沒能下手殺他。
和溫酒嶼商量過后，兩人決定把他送去精神病院，日夜找人看著。
怕他裝瘋。
可觀察下來，兩年了，林沉都是瘋瘋癲癲的樣子，沒有半分好轉。
似乎還有更加偏執的趨勢。
舞時笙很好奇，到底默璃給他看了什么，能讓他變成這幅樣子。
黑栩的人圍在一起。
聽八卦。
葉悱沒什么興趣，但是看大家興致都不錯，便也留了下來。
自從溫酒嶼統一了黑道以后。
黑栩的人，還有默璃，以及墨凌晨，都成了一家人。
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圍在一起嗑嗑瓜子，聽聽故事。
說說當年事。
“一顆牙齒和一封信。”默璃穿著一身制服，坐在石板凳上，挑了下眉，賣著關子說。
“一顆牙齒？”舞時笙完全不信，“你丫的耍我吧？一顆牙齒就把林沉那瘋子給整成那樣？”
易笑靨表示也不太信，“默璃，肯定沒那么簡單吧？你跟著你老大也不少的時間，他那樣……的人，哪里是一顆牙齒就能刺激到的…”
小六抓著薯片，一片又一片地吃的好不愜意，舞時笙聽著她那嘎嘣脆的聲音就想狂躁，“我說小六，你能不能少吃點薯片？”
小六不服，“薯片馬上都要漲價了，我再不吃，吃不起了！”
“你要吃多少！？漲價一萬一包，五哥也讓你吃到吐！現在別吃了！我想聽八卦！”
舞時笙很是暴躁地甩甩手。
小六才懶得管他呢，“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五哥我不會信你的，我吃小聲一點就是了，哼。”
霧落對這兩人日常的拌嘴，已經完全習慣了。
有時候覺得吧，這樣的拌嘴，其實更加地溫馨。
總比一個癡呆，一個不開心，來的好得多。
默璃環顧了他們幾個人一圈，雙手環繞著胸，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一顆牙齒，當然不可能就刺激到主君了，但那不是普通的牙齒，那是主君自己的牙齒。”
默璃的話音一落，在場全體懵比，舞時笙更是控制不住地“啊”了一聲，“林沉自己的牙齒？”
“嗯哼。”
“盒子里是k隊寫的信，很小的時候就寫了，我看了一下，字跡都是歪歪扭扭的。”
“那信里寫了什么內容啊！？快說來聽聽啊！”
舞時笙都快等不及了！
賣什么雞毛的關子！
默璃要是再不說，他可能要當場和她打一架了！
“哎……”
嘆息之后，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那應該是林漠六歲的時候。
她實在是太餓了，小破房里，哥哥出去了好久都沒有回來。
她忍不住，自己出去找吃的。
看見別人家在賣小蛋糕。
看起來，就非常的好吃。
小小的年紀，看見好吃的東西，根本不會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