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
林漠見他神色有異,又立馬改口,“或者你做我男朋友也行的!”
江辭:“……”
他的臉色,仿佛吃了屎。
林漠這下就急了,“可不可以啊?”
要不是因為自然前輩說,還不允許她直接告訴他,她其實是女孩子。
她現在恨不得直接脫光算了。
給他看一眼,她其實不是男孩子!
那樣子,她成功的幾率是不是就高的多的多了!
可是!這狗屁的夢境闖關規定,竟然不準泄露自己的性別!?
江辭盯著她,她的個子沒他高,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
他像是認真了起來,眼神冷地像冰塊,“我說過無數遍了,我、不、喜、歡、男、孩、子!”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男孩子的好嗎?
江家所有的男人,都是鋼鐵中的鋼鐵,直男中的超級直男!
怎么可能去喜歡一個男孩子!?
江辭心頭煩躁,從她邊上就要繞過去課桌那邊拿生物卷子。
但是,林漠的動作比他更快。
她迅速往他走的方向一站,緊跟著,兩只手以迅而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地抓住了江辭的手。
來不及欣賞他的手有多么好看,他的五指又多么纖細,他的皮膚有多么白,他的手感有多么好。
她腦子一熱,只管抓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胸上面壓了上去!
這猝不及防的舉動,直接把江辭給整懵了!
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在什么地方的時候……
“林漠!你瘋了!?”
江某人很少發飆,因為他始終都是個死傲嬌。
他喜歡端著。
可是這一時刻,他當真是炸了。
林漠竟然抓著他的手,去摸她的……
偏生某人半點不知恥的感覺都沒有的,還瞪大眼珠子萬分期待地看著他。
說:“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啊?或者你把我當女的也行的!”
江辭:“……”
手底的觸感,有些奇怪,江辭迅速就抽了回來。
他覺得林漠已經不是腦子有病。
是嚴重的精神病患者了!
竟然做出這么大膽的舉動以后,還問他,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她一個男孩子,要他把她當做女孩子!?
他又不是瞎。
江辭沒意識到自己的耳根都紅了些。
只是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迅速轉身走了。
這下子,連生物卷子也不要了。
任由林漠在身后怎么喊他,他也不聽不理。
沒一會兒,人就沒影了。
林漠內心卑微嘆氣。
“哎……”
她都使出這一招了,還是沒辦法嗎!?
她親親愛愛的老公大人,看起來,還是十分地討厭她啊啊啊!
她要怎么辦啊啊啊!
林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綁著束胸帶的前面……
再度嘆了口氣。
果然,辦法還是太激進了嗎?
當天晚上,江家別墅區的某人,一直翻來覆去,到半夜三點,還沒睡著。
期間,大概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不下十八次。
他今天。
摸了一個男孩子的……
前胸。
他真的碰到了。
和自己的硬邦邦不太一樣的感覺。
但是,又好像是一樣的感覺。
似乎要軟一點。
江某人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在發散什么亂七八糟的,頓時整個人更煩躁了。
那個林漠,真是可以說當之無愧,黑名單第一人!
太煩了!
她竟然那么大膽地問他說,要不要做她的男朋友?
說他也可以把她當女朋友?
他是神經病嗎?
江某人越想越煩躁,越想越爆炸。
干脆,他直接坐了起來,去桌子那邊坐下,把游戲打開了。
他其實準備玩兩把平復一下心情,再去睡覺的。
結果沒想到,他一上線,好友列表,立馬跳出了個好友請求。
“我是你爸爸”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這個昵稱……
江辭皺眉,這不是上次在他匹配賽里,遇到那個把他公布在世界消息里的人嗎?
在線的,這位我是你爸爸的游戲玩家。
正好,他心情也不咋的,干脆點了同意,想找她來solo。
林漠也沒睡。
她知道,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要是再不喚醒江辭,再不能讓他重新喜歡上她。
那她就真的要完蛋了!
到時候,那可是江辭一輩子無法蘇醒的懲罰!
林漠懷揣著心事,更不想睡覺。
游戲號是她一直登陸著,方便看江辭的活動行程的。
結果沒想到,半夜三點的時候,他竟然還上線了!
不僅上線了!
還同意了她的好友請求!
林漠陰霾一樣的心情,頓時被驅散了!
剛同意好友,立馬給他發了消息。
“嗨,大神晚上好!這么晚了還不睡覺嗎?”
大抵,江辭今天是被林漠給整瘋了。
以至于,他一個,從來不和陌生人聊天,從來不主動加游戲好友的人,竟然加了不說。
現在還在鍵盤上開始打起字來。
“沒,睡不著。”
林漠一看,哦豁,江同學失眠了。
她知道不少治失眠的辦法,開始一骨腦地給他發過去。
“你可以數綿羊!”
“也可以數星星!”
“或者……”
一下子,十幾種方法就過去了。
江辭看著這一堆消息,冷不防被她的打字速度給驚到了。
而且……
這個陌生人的熱情,一點都不亞于今天那個抓著他的手,按住她的……那個的人。
大概是熟悉感重疊。
讓江辭耐心地留下,和她聊起來天了。
“一起王者嗎?”他問。
沒有回答她前面的各種助力睡眠的辦法。
林漠一聽,那自然是愿意的,立馬回復她,“好啊!”
她可以理解,大神為什么不吃雞。
畢竟大號三點上線,也容易引起粉絲的層層懷疑。
兩人在王者峽谷,直接選了排位賽。
雙排的那種。
林漠可以控制聲線和音色,一邊打字一邊聊天的話,不太方便。
干脆就開了組隊的語音。
“海,大神你好。”是小正太的聲音。
林漠用的聲音,像個初三的小學雞。
還是個男孩子。
半響,麥克風里傳來江辭那淡漠的,卻足夠低沉,足夠在峽谷擊殺一眾聲控黨的男神音。
“嗯,你好。”他說。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他忘記換成隊內語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