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當然要配合。
葉玖掄起腳邊的一條椅子，二話不說就要往林玨身上砸。
黃嬸驚恐地捂住嘴：“小姐！！”
林玨下意識地閉緊了眼睛，等著挨受這一下。
可等了半天，什么都沒有發生。
她睜開眼睛，就對上葉玖那雙冷冽的眸子。
犀利無比，好像能看透人的靈魂似的。
“小赤佬，我打你好不好？”
打人還商量，我真的太可愛了。
葉玖在心里狠狠夸獎自己。
“……”林玨懵了。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雖然背對沒見到來人，但這聲……
林玨很熟悉，是秦老。
她想都沒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害怕”地用手護著頭，哭著叫嚷道：“葉姐姐，求求你，別打我！”
賤丫頭，秦爺爺來了，你繼續耍潑啊！
只要秦爺爺不喜歡，你怎么勾四哥都白搭。
葉玖瞧了眼秦老，默默地放下手里的椅子，轉而拿手拍了下林玨的頭，“就打你。”
用力很輕，幾乎可以算是撫摸。
林玨抬眼狠狠瞪她。
察覺到身后有腳步聲，立馬換上楚楚可憐的神情。
“秦爺爺……”再抬頭，雙眸已經泫然欲泣。
小臉上還掛著剛才的淚痕。
秦老睨她一眼，“起來，別坐地上。”
黃嬸連忙將人扶起來，“秦老，您來得正好，可要幫小姐討回公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秦老坐到沙發上。
黃嬸大嗓門，“葉家小姐莫名其妙……”
“林玨說。”秦老打斷她。
林玨伸出血淋淋的右手，委屈巴巴地咬了咬唇，“秦爺爺，葉姐姐……不知道為什么，沖進來就打我。”
她的聲音很小，很黏糊，也只有離得近的秦老跟黃嬸能聽見。
秦老扭頭看向葉玖，“是嗎？”
“是吧。”葉玖面無表情。
小可愛什么都沒聽見。
小可愛什么都不知道。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老，您都聽到了吧？葉家小姐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您趕緊送她去改教所……”
“你要送誰去改教所啊？”
黃嬸回頭看見來人，后面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葉爺爺，”林玨側了側身子，血淋淋的手換了方向，正好面向走進房間的葉老，“葉姐姐，她打我，這是證據。”
葉玖這次終于聽清楚。
一臉冷漠地否決道：“我沒打。”
“葉姐姐，你……你剛才不都親口認了嗎？為什么見了葉爺爺又改口？”
葉玖壓下心底的煩躁，“爺爺，耳光我是打了一個，但她那手不是我弄的。”
“葉姐姐，你這是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推的我。”
“我推你，你站不穩，不怪我，”葉玖看向地上的玻璃碎片，“是它們扎你，有本事咬它們。”
“……”林玨一張臉漲得通紅，“葉姐姐，你，你強詞奪理！”
“好了，”葉老一臉威嚴，“受了傷就趕緊去門診，還留這兒吵架，是不夠疼嗎？”
這么明顯的護短，林玨快被氣炸了。
撲騰一下跪到秦老面前，哭得是梨花帶雨：“秦爺爺，你也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