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跟其他男人“跑了”。
秦北司成了留守兒童,一個人在包間喝悶酒。
他一心想把自己灌醉,可奈何酒量太好。
矮桌上橫七豎八堆滿了酒瓶子,他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氣急了,拿手捶沙靠背,“不醉怎么耍流氓!?”
突然想起他跟丫頭的第一次。
勾唇笑起來,他可以裝醉啊!
就在這時,包間門突然被人推開。
力道不大,聲兒也小,但身為特隊戰員,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秦北司順勢倒進了沙里。
做出酒鬼該有的模樣,嘴里大聲嚷嚷道:“我沒醉,快上酒!”
有腳步聲靠近。
仍是很輕,就像小貓在走路。
秦北司面向沙靠背,看不見來人臉上的表情。
但不用看他也知道。
丫頭一定是面無表情,眼睛又清又冷。
而這個模樣對他來說最勾人。
“丫頭!我好想你啊!快過來親親!”秦北司演戲投入,抱住懷里的酒瓶子,埋頭就是亂啃,還出響亮的啵啵聲。
女人瞧著男人躺沙上騷,臉上果然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就像沒有靈魂的機器人。
秦北司漸入佳境,已經開始脫衣服,動作狂野且迫不及待。
一把扯掉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深邃的鎖骨,還有若隱若現的胸肌。
“演這么賣力,我要給錢嗎?”
身后突地響起的這道女聲。
乍聽跟葉玖很像,冰冷毫無感情。
但仔細一聽……
秦北司從沙上炸起來,就像一只猴子似的,跳到了沙背上,指著女人質問道:“臥槽!你他媽誰啊?”
女人看著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九月。
九月?
九月不應該很熱嗎?
但眼前這個女人卻冷如冰霜。
比丫頭還要冷,讓人懷疑她不是從娘胎出生,而是從冰窖里蹦出來。
九月想了下,補充道:“我不是丫頭,是你得不到的爸爸。”
秦北司:“……”
九月一臉冷地坐到沙上。
秦北司往旁邊挪,“還不走?”
“叫爸爸。”九月目視前方。
秦北司撿起剛才跟自己熱吻過的酒瓶子,舉過頭頂威脅道:“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你剛才很像泰迪。”九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秦北司跳下沙背,“大姐,你喝醉了吧?”
“沒有,”九月偏頭,“我過來找你。”
“找我干嘛?”
九月伸出手指向秦北司的大腿根,然后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勾引你。”
這么喪心病狂的勾引?
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砰!”
秦北司拿起酒瓶子往矮桌上一砸。
瓶身破碎,玻璃四濺。
“老子有對象!”可能是氣場原因,碎瓶子在男人手里竟然像利劍一般鋒利,泛著冽冽寒光。
要是換做旁人,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
但九月卻不所畏懼。
她學著秦北司,準確說來,比他更狠。
男人拿酒瓶子往桌上砸,她特么往自己腦門一敲。
“砰!”
再一次脆聲響。
血水混著酒水從九月額頭流下。
她眼睛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