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彤只是摔瘸了腿。
不能開香檳慶祝，葉玖很失望。
韓老夫人擔心韓依彤瞎鬧，就讓葉玖他們先行離開。
出了醫院，葉玖拎著趙小萌往旁邊的小巷子走去。
傅之秋不放心要跟上去。
葉玖從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冷聲威脅道：“跟過來我捅死她。”
傅之秋站住腳，眸底暗潮涌動。
趙小萌擔心他們打起來，趕緊勸道，“傅總，九爺跟你開玩笑呢。”
傅之秋身上散著寒意，“一點不好笑。”
“放心，沒事兒，你先上車等我。”
傅之秋看向葉玖。
葉玖挑眉。
他還瞪我！
趙小萌拉著人就跑，“他沒瞪你！”
兩人繞進小巷子，葉玖猛地一推趙小萌。
趙小萌愣了一瞬，“九爺？”
葉玖一步一步逼近，趙小萌一步一步后退，直至后背撞上墻壁。
“九爺？”
“昨晚的事情怎么沒跟我說？”
“我……”趙小萌無臉面對葉玖，埋下頭摳手指。
“你知道我會擔心嗎？”葉玖冷冷地看著她。
趙小萌重重地點頭，“九爺心疼小八，我知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葉玖摁住她的肩膀。
趙小萌緩緩抬起頭，眼里淚汪汪的一片，身子顫抖了，聲兒哽咽了，“我不想九爺想起四年前……少卿被綁走的那幾天，你太痛苦了……不想你再受折磨……”
葉玖面色未動，但眼里的柔軟已經浮出，她定定地看著趙小萌。
半晌后，靠過去抱住她。
“小萌，小八也是我的孩子，”葉玖在她耳邊喃喃，“我想保護她，就像你保護她那樣。”
趙小萌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嗚地哭起來，“九爺，我知道錯了。”
“你確實錯了。”葉玖掐她腰上的肉。
用了力氣，疼得趙小萌倒吸一口涼氣，“九爺？”
“你是她的母親，你必須保護她。”
“我知道。”
“你不知道。”
趙小萌：“？？？”
“趙小萌，你太懦弱了！”葉玖扣住趙小萌的肩膀，神色嚴肅地看著她，“你不能再退讓，為了小八，也是為了你自己。”
“我……”
“不管是傅老，還是韓老夫人，他們都不能傷害你們。”
“可是……”趙小萌最擔心的還是傅之秋。
“沒有什么可是，”葉玖知道她在想什么，說，“如果他是男人，就更應該擔起責任。”
“九爺……”趙小萌吸了吸鼻子，“四年過去了，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吐血……”
“男人吐兩口血怎么了？”葉玖直接截話道，“你生小八流的血夠他吐一輩子。”
趙小萌嗤笑出聲，“是啊，大出血，差點沒死。”
葉玖一掌拍上她的后背，“所以，鬼門關都走了一遭，你到底還怕什么？”
趙小萌眼巴巴地望著她。
“趙小萌，”葉玖很認真地叫她，“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趙小萌點頭，“我還有九組織所有人。”
“知道就好。”
趙小萌瞇眼笑起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因為有九爺感到幸福。
謝謝你，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