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跟警察做完筆錄回到北嶺別墅已經是晚上。
到了家門口，她突然站住腳。
聽到隔壁院子有豬叫聲，眼里有亮光。
秦北司停下來，“媳婦，怎么了？”
“沒事兒，就是餓了。”葉玖說。
“回家下面給你吃。”
“不吃面，想吃肉。”
“沒問題……”秦北司話還沒說完，身邊人卻已經走了，“媳婦？”
“別跟來，我有話問唐老夫人。”葉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唐家院子。
秦北司站在原地，一臉納悶。
不是餓了嗎？
進了客廳，葉玖看到坐在沙上看電視的唐老夫人和薇薇安。
唐欣妍還在警局沒回來。
下人們各自忙碌，跟平時沒兩樣兒。
尤其是唐老夫人，死了女兒一點都不傷心。
“小玖來了，快過來坐。”薇薇安看到葉玖招手道。
葉玖抬腳走過去，坐到唐老夫人對面。
唐老夫人擰眉，“邊上去，擋我看電視。”
葉玖卻一動不動，眼睛就定定瞧著她。
唐老夫人察覺不對勁兒，微微抬起手，“都下去吧。”
“是，老夫人。”下人們畢恭畢敬退下。
很快，偌大的客廳就只剩她們三人。
薇薇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點緊張，她坐過去握住葉玖的手，“小玖，你這是做什么啊？”
這孩子該不是要問她的事情吧？
“沒什么，”葉玖后背挺得筆直，散著渾渾冷意，“就想問唐老夫人幾個問題。”
“干媽今天有點累了，要不……”
“薇薇，讓她問。”唐老夫人截話。
葉玖不客氣，“唐老夫人，向薇還記得嗎？”
薇薇安身子一怔。
果然是她的事情。
唐老夫人很淡定，“記得，小芳的女兒，你的母親。”
“外公說當年是你出手相救？”
唐老夫人點頭。
“后來你把她藏到了櫻國？”
唐老夫人點頭。
“謝謝你。”葉玖冷不丁地道謝。
雖然很突然，但薇薇安心中暗舒一口氣。
只是……
她這個口還沒舒完，就聽到葉玖繼續問道，“是你殺了她？”
薇薇安心中一道驚雷。
下意識地握緊葉玖。
“薇姨，你很熱嗎？手心都是冷汗，”葉玖偏頭看向薇薇安，“臉色也不對，是中暑了嗎？”
“不是，”薇薇安收回手，目光閃躲，“只是被你嚇到了。”
“你沒有殺人，為什么嚇到？”
“干媽更沒有，”薇薇安再次抓住葉玖，“干媽很疼向薇。”
“你怎么知道？”
“她經常跟我提起，”薇薇安說，“小玖，相信薇姨，這世上沒人比干媽更心疼你母親。”
“是嗎？”葉玖看向唐老夫人。
沉默半晌的唐老夫人終于說話：“是誰告訴你我殺了向薇？”
“你的女兒。”
“唐茹？”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我過來求證。”
唐老夫人看了眼薇薇安，眉心擰成一團，“是我。”
薇薇安一下從沙上站起來，“干媽？！”
老太太突然承認，這讓葉玖愣了一瞬。
因為她相信唐老夫人。
結果……
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