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還是沒能逼出唐老夫人說實話。
葉玖有點失望。
唐老夫人瞧了眼葉玖的肚子，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等人一走，秦老跟葉老立馬圍了上去。
“小玖，糖子絕對沒殺小薇。”秦老幫忙說話道。
葉老附和道，“糖子最心疼小薇了，她不可能傷害她。”
“我知道，”葉玖坐回餐椅上，指著旁邊的位置，“爺爺們，請入座。”
秦老跟葉老坐到葉玖左右兩邊。
“你知道剛才為什么還……？”葉老不明白了。
葉玖拿刀劃下一塊豬蹄膀，“爺爺要嘗一口嗎？”
“這是糖子的小八，我不能吃。”
葉玖哦了一聲，“那我不客氣了。”
“等下，”葉老擼起袖子，“我就嘗一口。”
秦老：“……”
葉老啃了一口，“真香啊！”
秦北司插話，“葉爺爺，我廚藝棒不棒？”
葉老笑瞇了眼，“棒！”
秦老一眼瞪過去，“棒你個大頭鬼！”
秦北司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地抖了兩下，“爺爺，不就是一頭豬嗎？唐老夫人干嘛這么在意？”
秦老瞧了眼旁邊吃得津津有味的葉家子孫，長嘆一口氣道，“這不是一只普通豬。”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很普通。”
“你動手之前沒看見嗎？”
“看見什么？”
“它眉心有顆紅痣。”
秦北司想了想拍手道，“確實有顆紅點，我還以為給蚊子叮了，沒想到是一顆紅痣。”
“所以……”
秦北司搶話，“是一顆美豬痣。”
秦老抄起腳上的拖鞋，“給老子認真點兒。”
秦北司端正坐姿，“爺爺，您說。”
“糖子年輕時候愛上了一個男人……”
秦北司驚呼一聲，從椅子上跳身起來，“什么樣的男人？！你們三個都沒搶過！”
秦老額角青筋都爆了出來，“別插嘴不行嗎？”
秦北司嘀咕，“爺爺口味真重。”
還好老爺子沒聽到，要不然非得扒他的皮。
“那是黑龍會的創建人。”秦老說。
“準確說來，”葉老忍不住插話道，“黑龍會是老會長跟糖子一手創建。”
葉玖聽到這兒，抬起頭問：“所以跟小八什么關系？”
“老會長姓朱，而且眉心有紅痣。”
葉玖眨眼，“朱會長走了？”
“走了好多年了，”葉老感嘆道，“就糖子一片癡心，幾十年還沒走出來。”
這也是葉玖萬萬沒想到的——平時不言茍笑的唐老夫人竟然還是個癡情人。
“老太太把小八當朱會長了？”秦北司驚訝。
秦老搖頭，“不過是寄托而已。”
葉老：“她一定很想他。”
“他們沒有孩子嗎？”秦北司再問。
“剛出生就夭折了，”葉老說，“糖子就因為這個退出了黑龍會。”
“老朱也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假和尚，你瞎說什么呢？！”
秦老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轉移話題，“臭小子，你們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
葉玖跟秦北司異口同聲：
“老朱殺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