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得到得不到?真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大的笑話。
申矢坐在山莊的游泳池邊,透過平臺后的落地玻璃門,看著酒會大廳中的女人,眼瞼上打上了一層猩紅,從眼角一直蔓延到瞳孔之上。
此時,他看著她與另外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站在酒柜旁,心底若能形容怒火或膈應的話,可以用吃了一萬只螞蟻來形容。
就在剛剛,這女人挑釁、勾搭、曖昧誘惑著他跳了一場探戈后,她就在他還沒放手之際,推開了他,轉頭看著一個年輕男人,喊了聲:“親愛的,你來了。”
而那個男人現在正和她一起談笑風生!
申矢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兩人,直到有人從他面前經過,他才別過了頭,點了一支雪茄,卻讓它就這么燒著。
雪茄在申矢兩指之間,漫出一道氤氳的霧氣,他又看了看里面的人,可突然之間,陸伊一和那個男人都消失了。
申矢瞳孔猛地一縮,手指之間的煙灰彈到了他的手背之上,他渾身僵了一僵,雖然不動聲色,但眉梢緊蹙的模樣,足以說明他此刻正煩著呢。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申矢手腕上的手表緩慢的撥動著指針,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十分鐘過去了。
申矢牙齒慢慢緊咬,將翹著的腿,放回了地面上。
正在此刻,突然一杯晶瑩的酒杯放到了他的眼前,帶著青色的色彩格外純正。
申矢抬起頭,看見了拿著酒杯的人,她笑著將酒杯在申矢面前晃了晃,自己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杯,與申矢眼前的雞尾酒杯不同,是柯林杯。
申矢沒有接過酒杯,冷聲問到:“這是什么?”
“馬丁尼雙倍,我覺得申先生此刻正需要它,緩解壓力。”陸伊一說著,在申矢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兩人之間隔著一個露天茶幾,而剛好阻擋住了陸伊一曼妙的長腿。
她將兩杯酒放到了茶幾上,將手肘擱在桌上,杵著腮,認認真真的盯著申矢。
這是陸伊一第一次這么毫不避諱的直視著他,沒有膽怯,沒有羞澀,就好像只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卷一樣。
她的視線迎來了申矢的回應,申矢也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但是很明顯帶著揣摩和打量的意味。
半響,申矢指了指陸伊一的酒杯:“讓我喝濃厚的馬丁尼,你卻喝清淡的莫吉托?”
陸伊一繼續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申矢,手指碰到了自己的酒杯上:“因為我怕喝醉,喝醉了容易出事。”
說著,陸伊一抬起酒杯碰到了申矢面前的酒杯上,見申矢沒有反應,便不解的問到:“怎么,申先生不接受敬酒?”
申矢聞之,手指在酒杯邊緣緩緩的滑動著,并沒有拿起來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帶著低諷的調調,說到:“我怕你給我下藥。”
是了,五年前他們分開的那天,陸伊一把申矢灌醉了,導致他那晚把她給睡了,這事要計較的話,陸伊一也沒想到他會把她給睡了,她當時純潔的壓根就沒想過上床這檔子事。但顯然申矢把這事認為是她蓄意為之,讓他睡她的了。
陸伊一不狡辯,她甚至都不承認她認識他,如此狡辯反而落了氣質,于是她只裝作不明白的問到:“什么藥?”
申矢冷冷一笑:“讓人情非得已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