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煩躁的接起電話,但就在發聲的瞬間立即轉了語氣,溫柔中還帶著嬌滴滴的調調:“寶貝,怎么了?”
申矢看了李陽一眼,丟出了一個嫌棄的眼神,繼續聽著他浪蕩的打著電話:“我和申矢在外面喝酒呢。”
說著,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李陽又道:“我騙你做什么?哪有女人!我真和申矢在喝酒呢,就他,沒別人!”
很快,在李陽的各種解釋下,對方掛斷了電話。
見狀,申矢就這么默不作聲的笑笑不說話。他已經習慣了李陽和陳嬌嬌的過家家式談戀愛,哦,不對,他們有在談戀愛嗎?申矢覺得這個問題是得畫個問號。
陳嬌嬌這人,怎么說呢?她就是一個比陸伊一更煩人的女人,申矢與她接觸不多,大多關于陳嬌嬌的抱怨都是從李陽口中得知的,他倆怎么開始的,申矢不知道,但是開始時間,他卻記得很清楚,那是在陸伊一去倫敦的時候。
真是見鬼!從那時候開始,李陽就有事沒事與申矢啰嗦陳嬌嬌這個女人,明明陸伊一都走了,關于陸伊一的一切也就在她走的那時候帶走了,偏偏冒出一個陸伊一的閨蜜和他兄弟糾纏不清,隨時提醒著他,這個世界上還有陸伊一這么一個女人。
申矢的念頭突然陷了進去,而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申矢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認識的電話號碼,但是他似乎知道這人是誰,于是拿起手機屏幕對著李陽的臉問到:“你女人打來的?”
李陽看了一眼號碼,頓時咬起了牙:“我去!陳嬌嬌,還沒完了是吧?”
說著,李陽對著申矢交代道:“別接,由她鬧。”
申矢聞之挑了挑眉,卻果斷接起電話,口吻中帶著挑撥離間的味道:“弟妹?什么事…他?他跟你說他在我這兒…沒有,我在家…喝酒?哦,大概他是跟什么客戶喝酒,不方便跟你說…嗯,你待會可千萬別跟他吵。”
“…”李陽聽著申矢胡說都不帶草稿的回話,只感覺五臟六腑氣得深疼,待他想去搶過申矢電話時,申矢已經云淡風輕的掛斷了電話。
而后,毫無意外的,李陽對著申矢罵了一句:“你tm就是個混蛋。”
“今天罵我是混蛋的倒有點多。”
夜半四點,李陽帶著酒氣暈暈叨叨的回到中央區高端公寓頂層的家中,剛進玄關,準備放下鑰匙,換上拖鞋,就聽到一個女人刺耳的責問:“你這個騙子!你說你在和申矢喝酒,可他明明說他今晚在家!你怎么解釋!”
“解釋什么?”李陽酒氣在身,被吼得措手不及,突然不想解釋申矢故意落井下石的事了,頓時邪火上了頭,“你大半夜的過來做什么?”
對了,李陽一個人住,他雖與陳嬌嬌糾纏不清,但他一直堅持不同居的獨身主義,這女人沒經過他的邀請就擅自進來,這讓此刻喝了酒的李陽很窩火。
而他的話讓屋內的女人更窩火,她走了出來,一頭金黃的卷發,丹鳳眼,柳葉眉,神情中帶著飛揚跋扈四個字,高挺的身材,被金色短裙包裹著,咬著牙怒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又把什么女人帶回來了!”
李陽本來只是微怒,可不知為何看著陳嬌嬌這一身放蕩的穿著,他更火上加火,忍不住就脫口而出:“我帶什么女人回來關你什么事啊?陳嬌嬌你別蹬鼻子上臉的,我倆有什么關系?我倆結婚了嗎?”
“那我倆馬上就結!”
李陽聽到陳嬌嬌的話,微微一怔,從喉嚨中突出了多余的空氣:“噗,陳嬌嬌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懷孕了,到底結不結?”
李陽掉落了手中的鑰匙,張大了下巴,又閉了上,牙齒中蹦出了一個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