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譚部長的問題,申矢也曾經這樣問過自己一次,僅僅一次為什么要拽著不放?
原因很簡單,因為安西港背后的股東是他申矢就算下地獄也要拉下去的人。
當然他已經在地獄了,而讓他在地獄中成為阿修羅的人就是那個股東,一個叫白丙成的人,江湖人稱白爺,拿著他家不,或許說他申矢父親的資產,耀武揚威的人。
至于安西港的總經理,執行董事老梁,的確希望將安西港打造成良性資產,可是
申矢淡淡一笑,問到:“良性資產?譚部長什么時候也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雪茄的煙灰在一陣吞云吐霧下,在煙頭上蔓延開來,申矢抖落了一層灰倒在沙旁的煙灰缸里,望著被他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的譚部長。
顯然申矢說對了。
見譚部長緊緊閉緊了唇線,申矢不介意把他的難為說出來,補充道:“說來說去,還是把柄的事,讓譚部長最近視力下降了。”
還真是一針見血!
譚部長咬了咬牙,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坐回了椅子上:“是”說著,他停了停望向申矢,突然笑道,“不過若是申先生堅持的話,只要你幫我擺平了這個把柄,我也可以不施壓,甚至,嚴令所有小資銀行都不給安西提供貸款。”
“什么把柄?”
譚部長猛吸了一口雪茄,放小了聲音道:“就是我之前不是找了個女人嗎?那女人是某個人算計給我的,如今我馬上要競選市長了,若這個時候被人將這事捅出來,我的市長可就泡湯了。”
當然譚部長刻意放低的聲音是多慮了,這間包廂本來也就用來說一些不能放到臺面上的話題,全面隔音,根本用不著遮遮掩掩,而他這樣,不正說明他打心底地明白自己的事見不得人。
解釋到此,譚部長就對申矢放出了希望的視線:“所以,如果申先生動用一下你的力量,幫我封住那女人的口,其他的”
譚部長還未說完,申矢倏地將雪茄塞進了煙灰缸里,面無表情地打斷道:“我不做殺人的生意。”
聽到申矢的決然,譚部長面色一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申矢打斷前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這會兒已經打起了哈哈,尷尬道:“申先生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把這個女人送走,讓她永遠不要在國出現就好了。”
申矢仍舊沒有給他答應的回答,只冷冷問到:“尊夫人知道譚部長的事嗎?”
“知道嗨!女人嘛,最多就是哭哭鬧鬧,她還能離了我不成?管她怎么想的。這事你不用擔心,只要外界的人不知道就好了。”譚部長一拍大腿,無所謂道。
只是未料想,就在他以為申矢會一口答應的情況下,他聽到了申矢簡潔明了的拒絕:“不好意思,做不到。”
“為什么?就申先生的本事,要悄無聲息弄走一個女人還做不到?”
女人申矢不知為何,在譚部長斷斷續續地說著他如何玩弄、處置、擺平女人時,眼中浮現出了一顆綠色的燈光,而燈光那里有一抹微笑,在看著他的所作所為
他似乎已經做不到喪心病狂了。
他覺得若他真幫了譚部長,他會離那盞燈、那天使般的笑容越來越遠。
良久,申矢淡淡一笑:“不是沒有能力,是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