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申矢出差后,陸伊一就過上了一種百無聊賴的生活,起初她還覺得興奮,畢竟她從三樓搬到了二樓,可以完全無所顧忌地解密二樓申矢所在的私生活。
可是,陸伊一發現申矢這人自律得十分可怕。
二樓居室有三間,一間書房,一間臥室,以及一間健身房,每一間都簡潔得只能找到干凈的書籍、本子,或者燙得過分平整的衣服。
原本陸伊一還以為可以找到一點以前申矢的各種情人落下的絲襪、內衣之類,誰知,別說這些顯眼的把柄,甚至連《花花公子》這樣的黃色期刊都沒有。
所以,綜上所述,陸伊一覺著,要么申矢警覺性太高,將這些他曾經風流的證據都給堙滅了;要么申矢一開始就給她造成了往相反方向考慮的錯覺,他根本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系男神。
因為無法進行密室解謎的游戲,陸伊一最開始借著申矢不在家的興奮勁也消散了,越來越期盼著申矢早點回來,可是她一向不擅長擔任老婆這樣的職業,完全不知道老公出差,她還能打電話催一催的功能,只好漫無目的地等著,時間過得十分漫長。
一周之后,無聊的陸伊一終于想起了被她遺忘得不知在哪個旮旯角的陳嬌嬌大小姐,打電話咨詢大小姐的近況,誰知剛打電話過去,就聽到了那頭鼻酸的聲音:
“伊一,嗚…你快來!我不要活了!”
“…”陸伊一聽著陳嬌嬌放肆的哭聲,卡了卡,大小姐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總是這么抱怨社會真的好嗎?
然而,陸伊一還是關切地問到:“你在哪?”
“你公司附近的,sweethouse蛋糕店。”
蛋糕店?陸伊一想了想,自己都還不知道中央商務區附近還有這么一個地方,不過,她可不敢從上往下眺望,只能憑著陳嬌嬌給的地址,下樓找去。
根據地址,陸伊一不太順利地找到了在蛋糕店后門外,蹲在臺階上畫著圈圈的陳嬌嬌。
見狀,陸伊一走了過去,跟著陳嬌嬌一塊坐了下來,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問到:“好了,跟我解釋解釋,你到底在這里做什么?”
話音一落,陳嬌嬌就抬起頭來,嘟著嘴,氣憤又委屈的嘟囔起來:“打工啊,你這兩個星期去哪了?都不管我!”
呃…我這兩個星期重色輕友了,不行嗎?
陸伊一沒有解釋,反而對陳嬌嬌打工一事釋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驚之情,瞪大了眼睛:“什么?你打工?就在這兒!”
“對啊!”陳嬌嬌點了個頭,然后又開始鬧起了別扭,“可是這里的人好不友善哦!剛剛有個顧客,點了一份藍莓芝士,我端給她一份提拉米蘇,她就要投訴我!你說,提拉米蘇比芝士貴,她應該更高興才對啊!”
“…”換我,我也不高興。陸伊一嘆了口氣,這就是陳嬌嬌剛剛說她不要活了的原因吧。
唉,這位大小姐,連上菜都能上錯,干什么偏要出來打工?不過,想來,陸伊一曾經在倫敦中餐館打工時,因為太忙,也記錄錯過菜品,誰都有第一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