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伊一承認她敗給了申矢的顏,自古以來,有個詞總是如魔音一般讓各位風華正茂、張牙舞爪、個性十足的女漢子們盡折腰,那就是——色令智昏。
沒辦法,這世界已經是女士優先的時代了,所以什么“一騎紅塵妃子笑”、“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些個形容都已經落伍了,早就成了女為色亡的時代,所以陸伊一也不免俗地向眼前的美男子投降。
她瞬間乖巧地坐在申矢身上,按摩著申矢胸膛之下的肉塊,以求放松他的怒火,而這一捏,陸伊一隔著衣服也能捏到他那健碩的肌肉。
陸伊一咽了口唾沫,嬌聲柔和道:“老公呀,昨天我那不是沒辦法嗎?情況緊急,我要等你通融了才回來的話,工作都沒了。”
申矢感覺到陸伊一的手指在他胸前作怪,呼吸微微有一些急促,然而面上仍舊無動于衷,眼皮稍抬,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瞼上,居然有一種妖孽的俊美,緩緩回應道:“沒了就沒了,你要工作做什么?”
咳!申矢的回應,讓陸伊一有種想吐血的沖動,她發誓若不是他長得好看,她一定會拿小拳拳錘他的小胸胸!
這個男人,是不是在他眼里,女人就是負責貌美如花的存在,所以他覺得她不需要工作。反正,他就算把一輩子的錢拿給她揮霍,他也承擔得起。
可是陸伊一卻承擔不起。
當然陸伊一也喜歡偷懶、睡大覺,也喜歡不用勞累成一條工作狗就能接天上掉下來的錢,可是這樣的話,她和申矢就會存在一種不平等的關系,距離就會越來越遠。
人不都這樣么,最初說得理所當然,最后卻嫌棄得一無是處。
而且…陸伊一突然想起了和申矢媽在療養院門外的那番對話,她說,漂亮的女人不管是愿不愿意,總是會被各種優秀的男人來回接手。
陸伊一不想成為她預言中的女人,而不成為那樣的女人,必須要做的就是獨立,不論是思想的獨立,還是經濟的獨立,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淪為陳圓圓一樣的女人,只能做男人之間的戰利品。
想到這里,陸伊一狠狠吸了一口氣,從她的臉上露出了一道非一般的一本正經的神情,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會兒的她很嚴肅,很認真。
“我要工作是為了成為一個自己想成為的人,不做任何人的附庸。人活一輩子,總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些什么證明自己存在過,所以我努力工作正是在證明著自己的存在。也許,有你的庇護,我可以活得無憂無慮,可以活得輕輕松松,可是那是你賜予我的,想收回便收回。
我要的是一個平等的關系,如果我沒有工作,我們倆之間還能平等以對嗎?答案是不能。我必須要奉承你,壓抑自己的內心,觀察你每天的喜怒哀樂,來祈求你的恩賜。這樣的我不會快樂,而你也不會得到一顆毫無保留的真心。
我希望我們的關系是建立在都發自內心的行為上,你不要求我成為什么樣的人,我不要求你割舍什么樣的東西。申先生,我們相愛,所以平等。”
陸伊一說完,長長呼了一口氣,好像是憋著一口氣將這長篇大論一次性講完一樣,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而話落之后,免不了戰戰兢兢地打量起申矢的臉色。
他似乎…似乎聽進去了。
陸伊一看到申矢的眉梢有些微微上揚的弧度,相似在若有所思著什么,然后悠悠地抬起手來,突然捏住了陸伊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