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門外,申矢剛剛飛快的腳步卻停了下來,頓了許久也始終踏不進去,一想到每天回家都能見到陸伊一歡喜的笑臉,對他說著“你回來了”,而今天…自然是不可能的。
“啪!”申矢站在門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捏緊了拳頭,在門鎖上徘徊。
進去啊!混蛋,你還杵在門外做什么?進去道歉,不管她是想打你,罵你,殺了你,你都得欣然接受,可是…萬一她要跟你離婚呢?你在害怕對嗎?
怕就對了,你該死。
就在申矢躊躇不決時,“咯吱”,門開了,申矢瞳孔一縮,竟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跑到了喉嚨口,然而…
開門的是準備倒垃圾出門的何媽。
申矢懸著的心暫時緩和了一瞬,然而何媽的表情卻有讓他緊張起來,只聽何媽看到他猛然著急道:“哎喲!先生,您可回來了,我打您電話您沒接,太太她…”
“她怎么了?”申矢一驚,瞧何媽著急的樣,他也跟著不自不覺的著急起來,雖然早上出門前在她還在昏睡的時候,他檢查過她身上的傷,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
想到這里,申矢不由想起早上看到陸伊一腿腳劃破的痕跡,以及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捏痕,他就不敢細想,忙抓著何媽重復地問了一遍:“她怎么了?!”
“她…”何媽大概被申矢這樣緊張的神色給嚇到了,連帶著她也跟著越發激動起來,大叫道:“她離家出走了!”
“啊?”只是這樣?申矢有點回不過神來,離家出走那是自然了,不離家出走才是有鬼,可是他卻稍稍松了口氣,因為她沒有出事就好,還有緩和的余地,雖然這余地看起來并不怎么樣,畢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她走之前有說什么嗎?”
申矢問完之后,自己都諷刺地笑了一聲,她會說什么,她什么也不會說,不是有人說過,沉默是女人最大的哭聲,她應該會用沉默應對他,以痛斥他這個混蛋。
然而,何媽卻在他問過之后,十分忐忑地回答道:“太太有說…”
有說?她居然還會想和他說話,申矢黯然的神情突然亮了一分,期待地望著何媽,讓何媽更加為難了,終于吞吞吐吐地把陸伊一留下的話,說了出來:
“太…太太說…您既然冤枉她在外面偷人,她要是不坐實了這個罪名,豈不是白白遭了一場罪,倒讓您瞧了,她這人向來一不做二不休,她非得在您頭上種滿青青綠草,在墻上栽滿艷艷紅杏。”
咳!所以她不會著急離婚,因為離了婚就不叫偷人了,就不能給他戴綠帽子了…
申矢不由得捂著腦袋,無奈苦笑,再聽何媽膽戰心驚地勸道:“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您和太太出了什么事,但是太太的這番氣話,您不要太當真,太太的為人,何媽看了這么久,知道,她決不會作出對不起先生的事。”
是啊,就連何媽都知道,他卻著了魔想不到,她不會的,她不是安怡心,她是陸伊一,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陸伊一,他昨天到底怎么想的,竟然不相信她至此。
連外人都相信她,他卻不信她,想必,她身上的痛卻趕不上心口的痛,她對他很失望。
申矢點了個頭,轉身又往外面走去,應道:“我知道了,我去找她回來。”
“您知道太太去哪了嗎?”
申矢停了停腳步,續而打開車門,不置可否,道:“暫時想到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