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小時的吹奏中,其中每十五分鐘曲子里就混入了一小段耳熟能詳的愛爾蘭歌曲。
那是一首童謠,陸伊一曾經在英國混跡了這么久,自然聽過,童瑤里傳達的是一個孩子和別人贊美自己英雄爸爸的故事。
爸爸或許在別人眼里是個壞人,但是在女兒的眼中永遠是個英雄。
這就是克里斯丁跟卡雷琳娜吧。
所以,陸伊一大膽的做了個推測,克里斯丁既然不是愛爾蘭人,那這傳統的風笛想必應該是卡雷琳娜在學校里學的,吹過給他聽。
見此時克里斯丁仍舊無動于衷,陸伊一漫不經心地將腦袋撐在拳頭上,側著臉繼續道:“說起來,卡雷琳娜十一歲了吧,吹得一首好風笛,在學校里人見人愛,天真活潑…”
話到此處,不等陸伊一慢慢說完,克里斯丁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正對著陸伊一,眼中含上了一層怒意,咬牙道:“禍不及妻兒,這是江湖原則!”
說實話,克里斯丁雖說混跡各大反派陣營,但是到底沒有親手染過血,憤怒起來不及真正的殺手型人物狠。
這樣的表情在看多了狠人的陸伊一眼中,并沒有威脅力,但是卻震撼了她,因為這是一個來自父親的憤怒,血濃于水的憤怒。
克里斯丁是真的動怒了,果然是有弱點的,當陸伊一慢慢在他耳中刻畫出女兒卡雷琳娜的特征后,他腦海中一地會浮現卡雷琳娜的模樣,在開心的叫他爸爸。
其實,陸伊一對于卡雷琳娜的特征完全就是靠瞎蒙,她在來之前唯一確定的只是這個名字,所以她剛剛說的,不過是萬金油型描寫用語。
好在,克里斯丁再老奸巨猾,被戳中弱點之后,也不會去思考陸伊一的話中有沒有什么套路。
看著克里斯丁此時繃不住情緒的模樣,陸伊一不慌不忙道:“江湖人,克里斯教授高看我了,我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所以沒有這樣的覺悟,不過你說的禍不及妻兒這句話,我頗為認同,那我們就來評道評道…”
“你是老百姓?你蒙誰?能隨隨便便進入深海大監獄的人,都不可能是老百姓。你是什么人?想要我做什么?”
“我啊…先聊聊吧,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我講故事可好聽了。”
陸伊一笑瞇瞇的將兩手交叉在胸前,眸色中并沒有暴露半點情緒,只是好像真的在陳述故事一般。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大雪夜,一個初中小女孩放了學出來時,漫天的大雪,校門外停放著好多車,可是啊,都沒有一輛是來接小女孩的車,因為她家沒有車,她只能走路回去。
傍晚的雪天真的很冷,而就在小女孩決定走路回去的時候,突然她面前來了一輛小小的摩托車,原來是她不常見到的父親來接她了。
她的父親很忙,三天兩頭不見人,小女孩都習慣了,可是這種大雪天她最冷最可憐的時候,偏偏見到了沖著她嘿嘿笑的父親,父親給了她一雙手套,還帶來了外套,把她裹得緊緊的,畢竟他沒有封閉的車,只有讓女兒跟著他坐摩托車回家。
風不停的吹著,女兒整個人裹在大衣里,竟感覺不到一點冷,直到回到家后,女兒發現啊,父親的手被凍得紅到了發紫,那時候女兒決定等長大了一定給父親買一雙最好最暖和的皮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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