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淤積在心底的煩躁感,罪惡感,挫折感,絕望感,全都一一散去了。
全都安安靜靜的聽著,沒有一個人說話,就算是在工作的眾人也都輕手輕腳,一心二用。
他們不敢亂走,因為這里的軍人阻止了。
于是就眼巴巴的看著楊shou長帶著一群人往外走去。
等了沒多久就看見楊shou長帶著一對長相俊美的青年男女過來了。
兩人拒絕采訪之后,看著慕丹珠走過來,許多孩子都圍在一起,在她身邊讓她唱歌。
慕丹珠坐在椅子上,摸摸這個的腦袋,敲敲那個的腦袋。
所有的孩子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記者想要拍幾照片都不行,無奈只是拍了幾張慕丹珠的背影與孩子們的笑臉。
君墨在一旁跟君庭還有楊shou長說話去了。
慕丹珠在這邊臉上帶著笑容的看著群,或黑,或白,或黑白相間的幾張笑臉。
“好,那,你們想聽什么呢?”慕丹珠輕聲說道。
她一直覺得孩子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明明那么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可她一個笑臉就能擁有希望般的生命力。
于是在所有人在交談的時候,慕丹珠輕輕的歌聲猶如優美的讓人充滿笑容。
慕丹珠的聲音好聽,歌聲就好像童話里人魚的歌聲一樣,聽在耳朵里,記在心里,明明是淡淡的小聲的聲音,怎么感覺就好像在耳邊似的。
君墨回頭看著慕丹珠,她臉上帶著跟那群孩子一樣的純真笑容。
直到一曲結束之后,幾個孩子拍著巴掌,歡呼著好聽。
事實上,這歌應該是配著曲子的,只是她現在沒有彈。
送走孩子們以后,他走向醫護區,去查看傷者。
所有人看著慕丹珠都充滿敬畏。
特別是那個自殺割斷喉嚨的人,此時說話都完全無礙了。
“慕小姐,是這個!很厲害!”那個自殺的婦女此時雖然還有些感懷,但是她會帶著這條被兒子救回來的命,好好活著的:“我們吃的藥,睡的床,打的點滴,就連洗漱用的水,都是她捐獻的沒有慕小姐我們早就死了!
周圍的病人紛紛點頭。
此時記者們才發現,慕丹珠的存在是多么顯眼。
他們接到通知,這位小姐不能拍攝正面,于是他們拍了有些模糊的側臉。
而君墨那邊,在臨時搭建的指揮中心內,君庭拍著君墨的腳肩膀:“做得好,這些天即使你抽空跟我說了一些情況,我還是擔心清河縣的情況,但現在看來,傷亡人數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少,災民們的安置工作也僅僅有條,我肩膀上的壓力都小很多!”
“不只是你,我都擔心著,不過經過幾次慕丫頭的來無影去無蹤的情況,我也知道,這邊只要指揮的好,暫時不會有太大問題,更讓我驚喜的是,慕丫頭竟然會醫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實在是太意外了!”楊shou長也坐在凳子上感嘆的說道
君庭倒了兩杯水,遞給楊shou長一杯,嗓音透著疲憊后的沙啞:“很好,看來你潔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