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心情愉悅,“歌兒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
簡如歌:“……”
誰關心他了?
原來他不只霸道、獨裁,居然還這么的自戀!
不過眼下這些并不重要。
自戀就讓他自戀去吧。
簡如歌看向慕清寒受傷的手臂,不知怎的竟沒來由的漫上了一絲心疼。
她瞪慕清寒,冷硬著語氣開口:“隨你怎么想,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
慕清寒開著車子的方向不變,“歌兒,這里距離醫院太遠,等到醫院我的這條手臂估計就要廢了。而且這個時候,醫院那里一定有人在等著我們落網。”
聞言,簡如歌被嚇的不輕。
看向慕清寒的眼神里,霎時染上了驚慌,“那怎么辦?”
看到簡如歌眼中的驚慌,慕清寒很受用。
明明是在關心我,承認一下有這么難么?
算了,不承認就不承認吧,以后他有的是機會讓這個嘴硬的女人承認,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而且,他并不想讓他的女人太過擔心。
慕清寒寵溺的看著簡如歌,柔聲開口:“歌兒沒事的,我們不去醫院,去一個能更快給我處理傷勢的地方就好。”
他們確實沒有去醫院,慕清寒直接將車子開進了f國僻靜的一棟別墅。
車子停穩,慕清寒下車。
簡如歌跟著走了下來,看向慕清寒詢問:“慕清寒,這是哪?”
接著不等慕清寒回答,想到了什么,簡如歌又接著問道:“慕清寒,這里的主人是醫生?”
慕清寒搖頭,“不是。這里的主人是我。”
簡如歌:“……”
是他?
他是這里的主人?
那這里一定是有很不錯的家庭醫生了。
畢竟像他這種的土豪,又是經常會遭到仇人襲擊的土豪,養幾個家庭醫生很正常。
見簡如歌安靜了下來,慕清寒也沒再多說什么,一把拉住了簡如歌的手,帶著她走了進去。
別墅里的一位中年男人迎了過來,在看見慕清寒拉著的簡如歌時,震驚的愣住了神。
然后,幾秒鐘后,反應過來的恭敬開口:“少爺,你回來了。”
慕清寒看向中年男人,“祥叔,拿藥箱來!”
聽到慕清寒的吩咐,中年男人這才看到慕清寒手臂上的傷勢,“少爺,你受傷了?”
慕清寒不以為意,冷聲回答:“沒事,中了一槍,取出子彈就好。”
聽到是槍傷,祥叔立即緊張了起來,“好好,我這就去拿。”
說完,祥叔馬上轉身,小跑著去拿藥箱了。
慕清寒拉著簡如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很快的,祥叔拿來了藥箱。
將藥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后,祥叔緊張的打開,從里面拿出了需要用到的工具。
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將工具放了回去。
接著他找來了一把鋒利的剪刀,重新走到慕清寒面前,“少爺,要先把您手臂上的衣服剪掉。”
說完,祥叔就要動作。
慕清寒抬手制止,“祥叔,你先出去,讓歌兒來。”
祥叔看向簡如歌,將手上的剪刀遞了過去,“這位小姐,我們少爺就麻煩你了。”
簡如歌扭頭,懷疑的看向慕清寒。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他居然讓這位中年大叔出去,讓她給他處理手臂上的傷?
他確定自己沒有說錯?!
見簡如歌不接,祥叔直接將剪刀放在了桌上,轉身就往外走。
簡如歌頓時慌了,“大叔你別走啊,不管你是不是家庭醫生,一定是懂醫術的吧?你這么把一個傷患丟給我……”
然而她的話并沒有說完,祥叔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簡如歌扭頭,無措的看向慕清寒,“慕清寒你在鬧什么?我不會取子彈!”
慕清寒看著簡如歌,一臉的柔和,“歌兒,取取就會了,凡事都有第一次,你要學會習慣。來吧,盡管來取,我不怕疼的。”
簡如歌:“……”
什么取取就會了,凡事都有第一次?。
這是取子彈,不是挑刺!
這樣的第一次她并不想要好吧!
而且,她為什么要習慣做這樣的事情啊?!
見簡如歌不動,慕清寒催促,“歌兒快點,不然耽擱的久了我的手臂真的會廢掉的。”
簡如歌想也不想的反問:“時間耽擱的久了會廢掉,你就不怕我給你取子彈的時候,直接就把你的手臂整廢了啊?”
慕清寒眸光溫和,聲音堅定:“不怕!歌兒不會這樣做的。”
簡如歌“……”
你不怕姑奶奶我怕好伐?
而且有現成的人在,我真的不會好么。
簡如歌看向慕清寒,給出了最好的建議,“慕清寒我真的不會,我看,我還是把剛才那位祥叔叫回來吧。”
說著,簡如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歌兒你叫他來了也沒用,我不要他,只要你。而且,沒有我的吩咐,祥叔是不會過來的。”男人欠揍的聲音,在簡如歌的身后響了起來。
簡如歌停下腳步,扭頭轉身,死死的瞪著男人。
她有一萬個,想要狠狠的咒罵眼前這個男人的沖動。
可最終的,她什么也沒說,被逼無奈的拿起了桌上的剪刀。
慕清寒很是滿意,“歌兒,先把傷口周圍的衣服剪開。”
簡如歌顫抖著手,剪開了浸滿鮮血的西裝衣袖。
慕清寒贊聲的開口,“很不錯!接下來把它剪掉,脫下來。”
簡如歌聽話的將西服衣袖剪掉,之后幫慕清寒將穿在外面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西裝外套脫下后,雪白的襯衫露了出來。
看著雪白襯衫上刺目的紅,簡如歌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慕清寒柔聲安撫:“乖,別怕,跟剛才一樣,把傷口處的襯衫布料剪開,然后你就可以為我清理傷口了。”
簡如歌猶豫了下,終是用抖得不成樣子的手剪開了被血染紅的襯衫。
然后,她就真是的看到了鮮血淋漓的血窟窿。
同時,慕清寒看向桌上的醫藥箱,“歌兒,用酒精消毒,然后用里面的手術刀劃開傷口,找到子彈,用鑷子夾出來。”
慕清寒說的輕松,然而看著那個血窟窿的簡如歌,大腦里卻轟的一聲,被炸成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