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并沒有理會簡如歌,直接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就在慕清寒的身影即將走過時,簡如歌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看著他,再一次的出聲,“寒,我是歌兒!”
接著,她又欣喜的說道:“你真的還活著,真好!”
簡如歌臉上的表情快速的變化,欣喜還未褪去,又染上了自責、內疚。
她眼眶中一直噙著的淚珠,也終于不受控制的滾落了下來。
她拽著慕清寒的手臂,哭泣著道歉,“對不起,寒,都怪我……”
慕清寒眸色冷寒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看著她急速變化的神情。
在她的淚珠滾落而出的那一刻,他的心又是沒來由的刺痛了一下,竟差點兒的做出了伸手替她拭淚的動作。
不過最終他沒有那么做。
他冷漠的揮開了她的手,眸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看著簡如歌,“我們認識?”
接著,不等簡如歌說話,他又冷冷的、威脅意味十足的反問道:“不知道靠近我的女人都得死么?你這是不怕死?”
簡如歌愣愣的看著慕清寒。
他說什么?
我們認識?
怪不得他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怪不得他的眸色冰冷、毫無波瀾……
他不認識她,他居然不認識她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為什么會忘記她、不記得他了?
難道……
就在簡如歌愣怔的時候,慕清寒抬腳闊步離開。
只是被那個女人抓過的手臂上有一股香味傳來,而這個味道并沒有讓他感到厭惡,反而還覺得很是好聞。
還有這個莫名出現,深情的喚他‘寒……’的女人,為什么對她,他總會有一種不自禁的疼惜,一種別樣于所有女人的感覺?
他闊步離開,可眼角的余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愣在那里的女人。
他竟然看到了她委屈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的樣子……
不,除了這些,還有其它。
可不等他看清楚,隨著他的闊步離開,那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余光中。
另一邊,看到慕清寒走遠,司徒丹靜立即朝簡如歌走近。
她眸光湛冷的看著簡如歌,恨恨的出聲:“簡小姐,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清寒?你還嫌傷害他不夠深么?”
簡如歌沒有說話,愣愣的在那站著,看著慕清寒冷漠離開的背影。
司徒丹靜繼續,“不要忘了,是你將他刺傷,又殘忍的將他推落懸崖!你知道么?因為你,他差點死了!現在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回來,你還來找他干什么?”
簡如歌收回眸光。
她看向司徒丹靜,心疼不已的詢問,“他傷的很重?差一點死了?”
“是!”司徒丹靜憤憤的看著簡如歌,聲音冰冷的可怖,“若不是我救了他,他現在早已被你害死,葬身懸崖!”
說完,不等簡如歌說什么,她又緊跟著開口說道:“他現在失憶了,不記得你了,你若是識相的話,趕緊收拾東西滾!否則……”
后面的話司徒丹靜沒有說,但威脅的意味明顯。
而且,她灰色眸子里的殺機,絲毫沒有隱藏。
簡如歌毫無畏懼司徒丹靜的威脅。
她關心的只有慕清寒。
原來他真的失憶了。
他會失憶,一定和掉落懸崖有關吧?
他失憶了,沒有關系。
不記得她了,也沒有關系。
只要她記得他就好。
簡如歌眸色清冷的看著司徒丹靜,聲音寒涼、氣場絲毫不弱的出聲,“司徒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寒讓你有多遠滾多遠,讓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接著,她又看著司徒丹靜,酌定且譏諷的說道:“司徒小姐這次趁著寒失憶,又仗著再次救了寒的恩情,重新跑來寒的身邊,可他還是一樣的厭惡你、不肯接近你……”
“你!……”司徒丹靜氣急,灰色的眸子里泛著的殺機更重。
“司徒小姐不要忘記,你曾經做過的事情,難道就沒有傷害寒嗎?”簡如歌冷聲質問,接著又自信十足的說道:“而且寒一定會恢復記憶的,到時候……”
司徒丹靜灰色眸子里的殺氣肆意彌漫。
不等簡如歌把話說完,她便指著簡如歌,冷冷的說道:“你,不滾也行,那就等著死吧!”
說完她恨恨的離開,追上了前面慕清寒的身影。
簡如歌迎風而立,眸光堅定的看著慕清寒和司徒丹靜上車離開……
加長林肯車里,慕清寒看向司徒丹靜,壯似無意的詢問:“剛才那個女人是誰?你和她認識?”
司徒丹靜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心里焦慮的不行,面色上卻不顯露分毫。
她看著慕清寒,溫聲開口:“她是你分公司的模特,曾經以工作為由勾、引你,是個難登大雅的狐媚子。”
她不敢說不認識簡如歌。
畢竟清寒雖然失去了記憶,卻并不是那么好騙的。
若是她矢口否認,反而會引起清寒的疑心。
聽了司徒丹靜的話,慕清寒沒有再說什么。
見此,司徒丹靜緊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司徒丹靜不知道的是,慕清寒雖然什么都沒說,心里卻還是生了疑。
一個勾、引過他的模特,他不可能絲毫沒有印象。
而且那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是他從未有過的。
看來他最近的感覺并沒有錯,他當真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人或事。
而且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忘記的重要的事或人,很有可能和那個女子有關。
加長林肯行駛了十幾分鐘后,便在一家西餐廳的門前停了下來。
慕清寒和司徒丹靜先后下車,朝著西餐廳內走去。
因為司徒丹靜生日,西餐廳早就被包了場。
而此刻出現在西餐廳內的人,全是歐洲的名流淑媛,都是趕來為司徒丹靜慶祝生日的。
看見慕清寒和司徒丹靜走進宴會廳,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名流淑媛,立即朝著他們迎了過來,恭敬客氣的問好:“慕總,九公主……”
當然,知道慕清寒的習性,那些個淑媛都遠遠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