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床上躺著的,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陸景辰,陸晟瞬間大怒。
他褐色的眸子里蒸騰著磅礴的怒氣,狠狠的看著陸景辰,教訓的說道:“阿頓,這就是你不聽我話的后果!”
陸景辰眸光湛冷的看向陸晟,冷冷的出聲,“那又如何?”
“你!”陸晟氣極,可終究沒再說什么。
這是他的兒子,他最驕傲的兒子。
他自小聰明伶俐,長大后更是才學過人、鋒芒畢露。
他一出生就受到了女王的喜歡,改變了陸家的命運,長大后更是快速的建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和勢力范圍。
對于這個兒子,他是又愛又恨的。
而且他現在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們陸家唯一的后人了。
“哎!”陸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身反骨的陸景辰,沉聲詢問道:“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變得這么狼狽,而且那個女人還始終沒有跟過你,你值得么?”
“呵!”陸景辰冷笑,眸色冰冷的看著陸晟,虛弱無力的開口:“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簡如歌看向陸晟,“伯父,景辰身體虛弱,你”
陸晟蕭殺的眸子,狠狠的掃向簡如歌,厲聲呵斥道:“閉嘴!”
慕清寒將簡如歌納入懷中,一雙冰寒、蕭殺的眸子,冷冷的對上陸晟的褐色眸子,“陸先生,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陸景辰虛弱卻冷漠、決絕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您還是去看爺爺吧,這里不需要你。”
陸晟轉頭,看向陸景辰。
看到陸景辰如此冷漠,而且為了一個不屬于他的女人,要趕他走的模樣,陸晟簡直都要氣吐血了。
可是兒子是自己的,他又不能不管。
他看向陸景辰,冷聲命令道:“立即去歐洲,讓司徒雨雄拿解藥出來!”
這個東西是司徒雨雄喂養的,年輕的時候,他也曾經問他要過兩只玩玩。
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傷了自己的兒子!
陸景辰搖頭,淡然開口:“不用了。”
陸晟生氣的看著陸景辰,“不去你只能等死!”
陸景辰眸光溫和的看向哭的眼睛紅腫的簡如歌,聲音很淡,早已看破生死的開口,“死又何妨?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說完,他又將眸光轉向陸晟,接著淡淡的說道:“我這輩子是歌兒的宿命,為她而活,也為她而死。就算是搏出命去也無妨,我就是要保護她!”
簡如歌從慕清寒的懷里,幾步跑到陸景辰身邊,流著淚的命令道:“陸景辰,我不許你死,你聽到了沒有!我不許你死!”
陸景辰笑了,“我不會死的歌兒,我只是不想讓這個人管我。”
簡如歌知道,南翎的死,是陸景辰心里過不去的坎。
也正因為這樣,他更加的怨恨他的父親。
是陸晟的荒唐、怯懦,以及瘋狂的占有欲,造成了葉玲和葉蘭的悲劇,也造就了陸景辰和南嶺的悲劇。
所有的原罪都在陸晟。
簡如歌能理解陸景辰的做法。
她站起身來,看向陸晟,詢問的開口:“伯父,您說司徒雨雄那里有解藥?”
陸晟看向簡如歌,反問的開口:“那雙黃蝎就是司徒雨雄的東西,他會沒有解藥?”
說完,他又接著譏諷的說道:“怎么?我兒子為了你變成了這樣,你到現在連是誰害的你都不知道?”
陸晟對簡如歌和慕清寒絕對都是恨的。
他恨簡如歌愚弄他兒子的感情,讓令他驕傲的兒子,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他更恨慕清寒曾經闖入過他的府邸,讓他顏面掃地的拿槍指過他。
若不是因為動不了慕清寒,陸晟怕是早就殺了慕清寒了。
既然殺不了,有機會讓這兩個他都恨著的人生出間隙,他又怎么可能會不做呢?
說完這話,陸晟又看向慕清寒,臉上帶著陰毒笑容的反問道:“慕總,以你的實力,不會到現在什么都沒有查到吧?”
慕清寒沒有說話。
“呵!”陸晟冷笑,看著慕清寒繼續開口,“所以我的兒子就成了司徒丹靜和這個女人爭奪慕總的犧牲品了?”
簡如歌的臉色嘩變。
她沒有看慕清寒,而是看著陸晟,冰冷的出聲,“伯父放心,我不會讓景辰有事,解藥我一定會想辦法拿到的!”
就在陸晟和簡如歌對峙的時候,陸景辰剛想說話就昏迷了過去。
察覺到陸景辰昏迷,簡如歌立即驚慌不已的對慕清寒大喊,“寒,快點叫醫生過來!”
“呵,那些醫生要是有用的話,我兒子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陸晟冷冷的說完,直接對身后的保鏢冷聲命令道:“將少爺帶走!”
“是!”保鏢應聲,朝著陸景辰走了過去。
簡如歌擋在陸景辰的床前,清冷的眸子看著陸晟,“伯父,景辰說不想讓你管,請您尊重他的決定。”
“尊重他?呵!”陸晟冷笑,冰冷的眸子直視簡如歌,“難道就是這樣看著他在這了等死?”
說完,陸晟又轉頭看向慕清寒,詢問的說道:“慕總也是一樣的看法,覺得我應該尊重我兒子的決定么?”
慕清寒蕭冷的眸子看了陸晟一眼,并沒有搭理他。
他朝著簡如歌走近,將簡如歌納入懷里,溫聲開口:“歌兒,陸晟有辦法拿到解藥。而且他是他的父親,不會害他的。”
從知道陸景辰中了雙黃蝎的毒后,慕清寒就已經派人去尋找司徒雨雄了,但是暫時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司徒雨雄目前還不知道在哪里,他的每個住處都保衛森嚴,想要偷溜進去,再要到解藥,或許他派去的人可以做到,但絕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
而陸景辰的情況明顯等不起。
所以慕清寒直接讓人去拜訪司徒雨雄,打算正大光明的問司徒雨雄討要解藥,但是司徒雨雄竟然對他派去的人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