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將整個身子都盤踞在樹干上,銅鈴大的眼睛露著兇光,那腥臭鮮紅的信子一伸一縮的,也似乎正在看著陽臺的方向……
看到這一幕,簡如歌不由的遍體生寒、渾身發麻。
然而這還并沒有完。
除了左右兩側的蟒蛇和金錢豹外,在莊園的正門口,還飼養著兩只體型碩大、兇猛無比的藏獒。
它們全身被濃密蓬松的純黑色毛發所覆蓋,嘴巴寬大而長,尖銳的利齒暴露在空氣當中,相當的血腥。
它們的眼睛深深地嵌在眼眶里,犀利無比;然而這個時候,它們在進食!
它們在撕咬著面前的羔羊,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兇悍殘暴的氣息……
看到這些東西,簡如歌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這個該死的變、態!
他竟然養這些東西!
只要想想自己逃跑時,被這些東西給纏上的情景,簡如歌就渾身發涼,止不住的開始往外冒冷汗……
司徒壁將簡如歌帶來這里,就是為了讓簡如歌看到莊園內的景色,看到他飼養的這些東西,讓簡如歌收了想要逃跑的心。
他笑看著簡如歌的變化,看著她慘白的小臉,看著她顫抖、冒汗……
他靠近簡如歌的耳邊,聲音不大,卻異常可怖的輕輕出聲,“看見了么?你還沒有走出莊園,就會被這些家伙給生吞了。”
說著,司徒壁將簡如歌給拉了回來,不讓她再看陽臺下,他飼養的那些寵物。
司徒壁陰鷙的灰眸帶著笑意,看著簡如歌接著緩緩的說道:“所以為了好好的活下去,你還是乖乖的在這待著吧!”
說完,司徒壁直接將簡如歌拉進了房間。
“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簡如歌掙扎著甩開司徒壁的手,臉色煞白的瞪著司徒壁,戒備的后退著。
看到莊園下面飼養的那些東西,簡如歌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逃的出去?
但是縱使是逃不出去,她也不可能留在這個地方,更不可能讓眼前的這個變態占到她任何的便宜!
司徒壁笑看著簡如歌。
他看出了她眸底的決絕,看出了她縱使魚死網破,也要拼死一搏的決心。
可是他并不會讓她那么做的!
所以,司徒壁看著簡如歌,突然慎重的開口說道:“如果你乖一點兒,或許我會考慮讓你生下慕清寒的孩子!不然……”
司徒壁陰寒的眸光落在簡如歌的小腹處,毫不掩飾眸底殺意的,接著冷冷的說道:“我會立即打掉你肚子里的這個,屬于慕清寒的孽種!”
簡如歌震驚。
她怔怔的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滿腦子都是司徒壁所說的話,“生下慕清寒的孩子,打掉肚子里的……”
孩子?
她竟然懷孕了!
司徒壁并沒有錯過簡如歌眸底的震驚。
“呵!”他冷笑,朝著簡如歌靠近,“不要告訴我說,你并不知道自己懷了慕清寒的種!”
簡如歌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漆黑的眸子里散發著柔和的光。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懷孕。
她的月事向來不準,身中蠱毒之后,就更加的不準了。
若是她真的懷孕的話,那這個寶寶,應該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吧?
司徒壁看著簡如歌眼眸中的柔和之光,心中那份讓簡如歌懷上他的孩子,給他生一個屬于他的孩子的心思更甚了。
他看著簡如歌,緩緩的開口:“只要你乖乖的待在這里,我會讓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
簡如歌抬眸看向司徒壁,想要確定他話中的真假。
司徒壁陰暗的臉上帶著冰冷、嗜血的笑,就這么的看著簡如歌,聲音不大的繼續:“然后我會把他給扔掉!”
簡如歌眸光湛冷,死死的瞪視著司徒壁。
她絕不會讓他傷害到她的孩子的!
司徒壁笑,瘋狂的宣示主權:“以后你只能給我生孩子!這輩子慕清寒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你!”
他灰色的眸子直直的落在簡如歌那張恢復了血色的小臉上,一字一句的接著往下說:“因為很快他就會和小九在一起,會和小九有屬于他們的孩子,而你,他不可能還會想起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
“是么?”簡如歌反問。
她看著司徒壁,突然笑了,“我怎么覺得寒一定能找到我,也一定能識破司徒丹靜的偽裝呢?”
說完,她又看著司徒壁,接著詢問的說道:“有一點我很好奇,關于慕清寒和司徒丹靜的那些畫面,為什么每一次都到了關鍵的地方就沒有了?是沒有拍到么?還是……”
司徒壁面色不由的一僵。
她居然注意到了!
女人不都是感情動物么?
看到那樣的畫面,聽到那樣的對話,她不是應該失去所有的理智么?
女人確實是感情動物,司徒壁用那樣的畫面來打擊簡如歌也確實沒有做錯。
畢竟在銀屏上看到那一幕幕的畫面時,簡如歌的心確實很痛、很痛,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再也找不到棲息之地。
簡如歌無法接受穆多爾的突然去世,亦無法接受慕清寒將司徒丹靜當做她,和司徒丹靜做那樣的事情。
可是司徒壁這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就未免有些畫蛇添足了。
司徒壁的話讓簡如歌想起了那一幕幕的畫面,也終于引起了簡如歌的警覺,讓她能夠冷靜下來分析。
冷靜下來后,簡如歌發現:當時銀屏上播放的,司徒壁刻意給她看的那些畫面是有問題的。
所以,簡如歌笑了。
所以,簡如歌才會問出那樣的問題。
在問出那樣的問題后,簡如歌一直在留心觀察著司徒壁的表情。
因此她并沒有錯過,司徒壁臉上,那僵了一秒的動作。
所以說,她是猜對了吧?
不管寒有沒有認出司徒丹靜,但他一定是沒有和司徒丹靜發生什么的吧?
想到這里,簡如歌的心又堅定了起來。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寒一定能識破司徒丹靜的偽裝,也一定會來救她的!
簡如歌漆黑的眸子直視司徒壁。
她眸底閃現著譏諷的笑,就這么的看著司徒壁,清冷而又堅定的開口:“司徒先生就不要再枉費心思挑撥了。我相信寒,他一定會將我從這里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