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承認了，并沒有任何遮掩，樹林里的兩獸，這次眸子里緊凝的神色，倒是松動了些。
“她們……真的死了？”
對于蒼琊的坦誠，凌古月倒不意外，不過這樣來看，那個蛟龍原來早就知道了她和蒼琊的關系。
想起當時她初來獸王城的黑袍獸人，就是蒼琊的獸人，說不定那時那個蛟龍便知道了什么，或者在之后便知道了什么。
對了，還有尼森，尼森一直隱藏在狼族內部，除了先前說的那些罪狀，幫蛟龍準備獸潮之類的，難道也因為蒼琊？畢竟狼族和鷹族離的那么近……
那這樣的話，怕是他真的早就知道了，蒼琊和她之間有聯系。
“都死了……”
蒼琊這次還是答的坦率，凌古月心里倒沉了下，她其實還抱著一點希望的，沒想到真的都死了，可她……
他為什么一直沒有殺她？
連丟她進鯊魚池，都只是想嚇唬下她，她當時中了毒，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他要是真想殺她，她現在怕早就死了……
難道也是因為……
“可我還沒死。”
凌古月也是直接冒出了口，包括蒼琊，包括遠處樹林里的兩獸，都是因為她的話一震。
隨后，蒼琊更是轉頭看向了她，幽深的眼眸中，不知是疑惑，還是也猜到了什么，他只是怔怔的盯著凌古月。
“他傷了你。”
“但他或許因為你…才沒殺我……”
她突然想起，先前在那個小島上的洞穴里，那個蛟便說過，想撕了她，但不能……當時她就驚了下，現在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因為她和蒼琊比較熟識嗎？還是……
但無論如何，她沒死是事實，這也算是安慰蒼琊的好時機。
“他或許是因為你，抓了那些雌性，還殺掉了她們，但或許也是因為你，而沒有殺我，說不定也還有別的雌性存活……”
雖只是猜測，但也有一些道理，她還活生生的坐在這里，而姬塔好像就成功逃離了，雖然她可能是自己送上門，和蒼琊沒什么關系。
但是，也不能保證，就沒有別的雌性逃脫，就算真的全軍覆沒，也不該算到蒼琊身上，她只是想安慰他而已。
而其它安慰的話，可能對蒼琊起不了什么做用，但對于她可能是因為他才活下來這一點，也許能讓蒼琊有點安慰，至少不那么自責。
果然，在她的話落后幾秒，蒼琊看向她黯淡的眸子里，慢慢升上些光輝，讓凌古月能稍微看到一些平常真實的他。
但也不是全部……
凌古月再次試著，搭其它的話。
一件件的給他理清楚，把他心中的疙瘩給理清楚。
“獸潮的事真得是他做的嗎？”
“是。”
面對凌古月再次平淡的疑問，蒼琊看著她仍為他細心的包扎傷口，也語氣復雜的應著。
獸潮……
遠處樹林里的兩獸，也不知了不了解這件事，但眉頭倒是都輕蹙了下，顯然注意力也放在她們的對話上。
“那……”
“你當初離開王族是因為他嗎？”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