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唐易看著黑色轎車離去,不由看著文佳問道讀么么
“他師父是我師兄,他不該叫我師叔么?”文佳笑了笑,伸手攬住了唐易的肩膀,給了一個小幅度的擁抱,同時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對面有輛車里有人,我看像是盯著你來的。”
唐易沒說話,看了一眼文佳。
“走吧!”說完,文佳便邁開了大步。唐易和林娉婷跟在了后面。他們走出了二三十米,對面停著的車里果然來一名大眾臉的男子。
文佳帶著唐易和林娉婷走進了白云觀南側的一處開放式小區,在里面七轉八轉,在小區的一條甬路邊,文佳順手按動了車鑰匙,旁邊一輛香檳色寶馬車應聲而響。
寶馬車開出小區的時候,那個大眾臉男子還在小區里轉悠,左顧右盼卻什么也沒發現。
香檳色寶馬車很快駛出了燕京城區,駛向了西郊山區。
“什么寶貝?”文佳一邊開車一邊笑問。
“永樂青花壓手杯,成化斗彩天字罐,沒蓋兒了。”唐易沒有絲毫隱瞞。
“你發財了啊,有錢買這樣的寶貝。”文佳雖然在古玩方面的眼力比唐易遠遠不及,但是這兩樣東西的價值他還是略知一二的,“有蓋兒沒蓋兒的,都是能當上億的價兒吹牛逼的東西,永樂青花壓手杯也得上千萬了!”
“一共花了不到十萬。”唐易似乎有些郁悶,“要不是有家古玩店的店長小作,刁難我,這兩件一共也就是幾千塊錢拿!”
“什么?!”文佳大叫一聲。寶馬車的車速陡然放慢,閃了唐易一個趔趄,急忙用手撐住了前椅背,林娉婷則及時抓住了唐易的胳膊。
“你這個弄法兒,比我來錢還容易啊,我好歹得費心費力研究和破解,你這個拎起來就是錢,還特么抱怨買貴了!”文佳重新提速,笑嘻嘻道:“我說,你讓我幫你找地方放,不怕我給你瞇了?”
“你是我的朋友。”唐易輕輕說道。
朋友。
這是一個多么普通的詞匯,又是一個多么難得的詞匯。
文佳握住方向盤的手抓緊,“先放東西,再吃飯。”
車子駛入了西郊一處山腳的村子,停在了村口。車后,文佳帶著唐易和林娉婷來到了一處院落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鐵門。
一陣低吼聲從院里傳來。
“有狗!”林娉婷子抱住了唐易。她從小怕狗,從來不去招惹,哪怕是最不野的狗。但是,卻打過最貴的狂犬疫苗。
“沒事!”文佳打了一聲唿哨,這才拉開了鐵門。一直牛犢大小的鐵包金藏獒出現在了眼前,長長的舌頭伸出嘴歪,一口白慘慘的牙齒讓林娉婷又是尖叫一聲。
“晉三,去那邊趴著去!”文佳命令了一聲。
“晉三?”唐易笑了起來,“怎么不用全名?”
“別誤會,這藏獒是我給一個山西煤老板點了風水,他額外送給我的,送我的時候就三歲了,所以才起了這么個名字,和倭國首相沒關系。當然了,別人怎么想我可管不著。”文佳壞笑了。
晉三看了看唐易和林娉婷,又沖文佳“歐歐”兩聲,接著便顛顛地跑到了院里的一棵大核桃樹趴了來。
“本來我請了村里的福伯照看這個院子,這兩天核桃打秋果兒,他好這口兒,昨天就去賭青皮去了,今晚才回來。”文佳說著,領著唐易和林娉婷進了正房的客廳。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這不知不覺就到了白露節氣了!”唐易道,“這西郊附近山區盛產蘋果圓文玩核桃,正是果兒的時候。”
文佳笑笑,一指院里的核桃樹,“福伯不好蘋果圓這口兒,他去搞四座樓去了。不然,院里這棵就是嫁接的蘋果園,老樹的榪子,今年打了一兩百個果兒,他何必舍近求遠?”
所謂青皮,就是剛樹,還沒去皮的核桃。賭青皮是文玩核桃的一個玩法兒,賣核桃的,擺出一堆帶著青皮的核桃果兒,買家根據青果兒的外形大小特點購買。這比直接買清理干凈配好對兒的核桃便宜,但是風險同樣很大,所以才有一個“賭”字。
文玩核桃的價值,除了自身的品種和品質,很大程度上依賴于配對兒的好壞,有時候賭一堆青皮,出來的果兒品質都不錯,但是卻未必能配出好對兒。
而蘋果圓和四座樓,都是獅子頭文玩核桃中的品種,蘋果圓原產于燕京西郊,因外形類似蘋果而得名;四座樓原產于燕京東北郊,因為產地有四座樓這座山而得名。蘋果圓和四座樓都很漂亮,也都是文玩核桃中價格很高的品種。
不過,文玩核桃種類繁多,愛好者定然是各有所好,喜歡的品種不一樣。就像文佳說的,這位福伯偏好四座樓,對蘋果圓不感冒。
“嗯。”唐易應了一聲,接著又問道,“東西就先放在這里?”
這處院子不算大,有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兩間,一棵核桃樹的樹蔭就遮擋了小半個院子。這樣一處農家小院,怎么能保證安全?
“呵呵。”文佳笑笑,帶著唐易從正房的客廳來到了東側一間臥室。臥室上了鎖,文佳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指著房間內一角的一個結實的木箱子說:“就放那里面吧。丟了我原樣賠給你!”
唐易想了想,還是聽了文佳的,打開木箱子的蓋兒,將兩個錦盒放了進去,同時,他發現,這件臥室還有一個門,里面應該還有一個房間,不過這個房間也鎖著門。
“里面那房間,是我放一些法器的地方。”文佳解釋道:“一共五間房,除了客廳,東側這兩間房是我的,平時鎖著門。客廳西側這件臥室是福伯的。”
說罷,文佳又鎖上了這件臥室的門。
此時,唐易仍舊有些不放心,但是卻沒有說話。文佳看了看唐易的表情,突然把手上的鑰匙遞給了唐易,“你現在試試,能不能把東西從箱子里拿出來。”